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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1第591章 (3 / 5)
陈盼等人或扛矛,或荷锄,散漫松杂地走在官道。远望之,如一群从田间归家的农夫。
道路两边原本种植了成排的松柏树木,波才、何曼率部来后,将这些道边树砍伐了不少,用来制作兵器和攻城器械,使得先前“隐以金椎,树以青松”的美景不复再有。放眼四望,道路两边多是新被砍出的树桩,还有些被砍倒但大约不合用的树木,被随意地被丢弃在路边,有的歪倒在路边的田野,压在长出还没多高的青苗边。
一路走来,路过了几个野亭、乡里。
几个野亭的亭舍都是空空无人,有的大门被取走了,有的院墙被推塌了。从野亭外走过时,有两个亭舍的院隐见血迹,其一个还有几具伏尸,伏倒在一棵高大的槐树下。树两只黑鸦,见他们走近,呱呱叫着振翅飞走了。
江伟说道:“此必是贼兵起时,亭吏卒反抗不成,反被杀戮。”
几个野亭里都没有人,路过的几个乡里也是空空荡荡,基本不见有人出入,偶然遇到一两个人,一瞧见他们这伙人,也都像见了鬼似的,忙不迭地奔逃回里。陈盼叹道:“以前我也来过襄城县,当时人烟茂集,路尽是行人,乡亭内外不时有乡民出入,没想到於今却萧条破败成这个样子!唉,周君说波才、何曼纵兵四掠,道无人、乡里空荡、乡民见到吾等如见鬼怪,想必是因此了!”
西南行十余里,天光大亮。
路不再空旷,开始出现一群群的人。诸人接连遇到了两三股。这些人大多褴褛衣衫,也有穿着不合身的丝衣绸服的,乃至有穿女子衣裳的。
陈盼与江伟对视一眼,心皆知:“此等必是贼兵了!”
江伟不动声色地落到后边,小声对压阵的方悦说道:“老方,快到襄城了,前边接连遇到贼兵,从现在起要多多谨慎了。”
方悦应道:“好。”
两人正窃窃私语的说话,队伍停了下来。
江伟忙往前看,却是被十几人拦住了。这十几人以一个骑士为首,这个骑士披着黑甲,提着一支长矛,坐下骑的却不是马,而是一头牛。
江伟冲方悦使个眼色,示意他小心从事,随后急忙快步向队伍前边走去,一面走,一面小声叮嘱经过的那些士兵和陈盼带来的子弟:“不要紧张,不要紧张!看我号令行事。”到的前头,陈盼正与那骑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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