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攻防对拼六日间 地道出击鏖战时 (6 / 10)
        其次，夜色也影响刘辟下达命令。在白天的时候，他的将旗挥，前线或者后方的将校可能能看懂他的意思，可是现如今，在夜色，没几个人能看清他将旗的挥动，这需要传令兵飞马传令。传令兵传达命令是需要时间的，跟不战局的瞬息万变，不好把握战机。

        再次，夜色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全军士卒的视野。黄巾士卒九成以都是贫苦农人，平素饥顿、饱顿，营养不良，夜视能力不好，不少人压根看不清前边发生了什么。

        不能直观地把握战局、不好把握战机，这两条也罢了，“士卒的夜视能力不好”这条是致命伤。在他们主动进攻的时候还好，后边的人跟着前边的人往冲是了，旦攻守发生逆转，旦前线出现混乱，必然会形成更大的混乱，最终乃至全线崩溃。

        刘辟不是不知道可能会出现这样的后果，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之前直没有发动到夜战，那么今晚，他为何入夜不退呢？像周涌推测的，因为今晚的确是他最后次机会了。

        黄巾军七八万人，在城下待了五六天，粮食已经有些不足了，各县、乡的小帅，大部分都不想继续在平舆浪费时间，做无谓的牺牲了。要非因为刘辟威望高，态度也坚决，不肯这样撤走，早在昨夜他们撤军，转攻别县了。饶是如此，俗话说“众意难违”，刘辟的威望再高，在关系到全军生死存亡的问题，他也不可能手遮天，只是勉强说服了众小帅，给自己争取到了天的时间。

        他们约定：如果到明天午还不能打下平舆，那么转战别地。

        围城已经六天了，前五天多次进攻都没能打下城，剩最后天了，能打下么？时间短，压力大，刘辟怎不破釜沉舟？

        戌时三刻，刘辟传令，命第三方阵的轻卒渡河，换下前线的甲士。

        从酉时到戌时，个时辰不间断地持续进攻，杀敌八百，自损千，黄巾军的甲士在给守卒造成了不小伤亡的同时，他们自身的伤亡更大，被刘辟派到前线的那千甲士已经伤亡了近两百人。折损率将近五分之，老实说，算刘辟不下令撤退，甲士们也打不下去了。

        若把甲士的进攻作“**”，那么轻卒的进攻便是“和风细雨”。

        轻卒没有精甲的防护，人数虽众，但对城头的威胁远不及甲士。

        甲士仗着铠甲能够无视箭矢，能够不断地杀城头。轻卒穿着布衣，顶多有个皮甲，对箭矢可以说是毫无防御能力。伤亡的甲士，五个里边有个是在冲城头后被杀死的，而换成轻卒后，这个例变成了二十分之。二十个轻卒里，十九个都是在云梯抑或云梯下伤亡的。

        刘辟撤下甲士后，周涌的表情立刻变得轻松起来，蔑视地说道：“乌合之众是乌合之众。贼兵的攻势本已疲，刘辟又撤下甲士，换轻卒，真是自取灭亡！”

        旁的瀚往城下所挖地道的位置指了指，跃跃欲试地问道：“贼兵攻势既然已疲，我军是否可以突出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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