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何进派人 (3 / 6)
        进了铁官大门，迎面粉末飞舞，也辨不清是飞尘还是石屑，抑或两者皆有。孙信正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被呛了鼻子，连打了两三个喷嚏。肖谦扭过脸，善意地笑道：“铁官里鼓风冶铁，石屑、粉尘乱飞，比不得外边干净。诸位请快走几步，进了屋里就好多了。”

        对着大门条宽阔的道路，上边被压出了许多的车辙印，横七竖八。还好这会儿没风，要再来阵风，尘土更大。十来个蓬头跣足的赭衣刑徒推着几辆小车从他们身边经过，车上堆放的是碎矿，这是往冶铁区运的。荀贞瞧了他们几眼，见个个都灰头土脸，瘦骨嶙峋，其中三四人是短发，两个人的脖子上带着铁钳，铁钳不轻，带久了更累，耷拉着头，佝偻着腰。

        周澈问道：“这几人犯了何罪？”

        “那几个是以刃斗伤人，那两个髡、钳的个是不孝，个是贼伤人致死。”

        “铁官里共有多少人？”

        “吏二十四人，卒二百二十三人，工匠百十三人，徒千二百四十人，奴三百五十人，总计千八百零四十九人。”肖谦张口就来，种种数据分毫不乱。

        孙信奇道：“刚才周君问你那几个刑徒犯了何罪，你说是斗伤人、贼伤人致死。刑徒六百四十人，这么多人，你都认识？你都记得他们的罪名？你不是在糊弄周君吧？”

        肖谦笑道：“我既被任为了本郡的铁官丞，本郡铁官的情况我就都要掌握。我不止知道本处铁官徒的情况，营里山那个冶坊的铁官徒情况我也知道得清清楚楚呢。”

        “那你且说说，营里山有多少人？”

        “吏二十人，卒百人，工匠百十人，徒五百人，奴百二十人，共计八百零五十人。”

        孙信啧啧称赞，又问道：“为何这里的卒徒奴比营里山的多出了半还多？”

        “营里山的冶坊只管铸铁，不管开矿，故此人少。”

        “本处冶坊还兼职开矿？”

        肖谦笑道：“不开矿哪儿来的矿铁？本场近两千人，真用来铸铁的不过百人罢了，其他的都是在山中采矿、烧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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