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畅饮和歌 (2 / 8)
        “本里有个泼皮，昨夜敲了胡家的门。”

        周澈愕然：“你说什么？夜敲寡妇门？”

        “这泼皮名叫武柏，向不事产业，游手好闲，每日只浪荡博彩。”

        “此人现在何处？带来见我。”

        里长羞惭不语，周澈顿时明了。

        里长为里之宰，上至收赋税、征徭役，下至捕盗贼、行教化，无事不管，惯例都是选用里中“辩护伉健者”，但这个“辩护伉健”只是针对寻常黔首而言，若碰上无赖轻侠之流，轻则束手无措，重则俯仰鼻息。眼前的这位里长显然是对“泼皮武柏”无可奈何。

        他问道：“可是此人不听管教？”

        里长羞赧地说道：“此人无赖至极，难以管束。以前小人也曾说过他，不但小人，里父老也说过他他，但都没用，他根本不听。说得轻了，他只当过耳风；说得重了，便半夜上门、撒泼大骂。小人惭愧，无计可施。”

        周澈心道：“听他讲述，这武柏分明是个滚刀肉。”略沉吟，已有计较，对里长说道，“你前头带路，我去胡家看看。”

        出了公所，候在外边的韦强紧跟其后，看方向不是出去，问道：“澈君，是去胡家的么？”

        周澈点了点头，把“夜敲寡妇门”的事儿说了遍。

        韦强勃然大怒，“呸”了口，说道：“武柏这个老婢养的！算个什么东西！不瞒你，澈君，俺早就看他不惯！以前，他找我们赌钱，赢了，个钱不肯饶；输了，借钱翻本还赖账！大丈夫岂能如是？要不是庆锋拦着我了，早打死这老婢养的了！”

        亭卒低微归低微，到底占了个“卒”字，吃的是朝廷差饷，有捕人的权力，韦强的脾气，不敢“傲上”，却也不致“欺下”，若碰上姜枫这样的人物，他自然钦服，但对上武柏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无赖，他实在鄙视。

        周澈说道：“亭部众人和他有过来往？”

        韦强答道：“同在亭，低头不见抬头见。早两年有些来往，近年来甚少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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