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命案经过 (2 / 6)
        “因为他的父亲？”联系之前的话，周仓顿时了然，说道，“……，可是他的父亲和老胡在市集上起了争执？”

        “也不能说是争执，只能说是受辱。”

        “你细细讲来。”

        “咱们横路亭的大市五天次。五天前，姜父来买东西，不小心碰到了老胡的肉摊，弄掉了块肉。那屠夫性子粗暴，便上前推搡辱骂。可怜姜父快六十的人了，硬是当着乡亲们的面，被他推倒地上，污言秽语地骂了半天。……，你说，姜枫怎能不生气？”

        两汉以孝治国，孩童识字后，读的第本就是《孝经》。老父受辱，姜枫不生气才是怪事。

        “原来如此！……为父杀人，这姜枫倒是个孝子。”

        因为父亲受辱就杀人，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放在当时并不奇怪。

        当世去上古未远，民风质朴，复仇之风盛行，复仇不止局限在血亲之间，乃至为老师、为朋友报仇杀人的事例，都屡见不鲜。

        百余年前，大名士桓谭曾说过番话，讲的就是这种风俗：“今人相杀伤，虽已伏法，而私结怨雠，子孙相报，后忿深前，至於灭户殄业，而俗称豪健，故虽怯弱，犹勉而行之。”

        卫伯摇了摇头，说道：“不止为父杀人！”

        “还有别的隐情？”

        韦强接口说道：“姜父受辱之时，姜枫没在家中。他次日回来，见老父在屋内独自垂泪，询问后方才知晓，当即就去寻老胡。可是不巧，因为头天晚上坦睡院中，老胡染了病恙。”

        “生病了？”

        “姜枫杀人”的故事波三折，冲淡了周澈围观的兴致，他问道：“那怎么办？”隐约猜到，“是了，姜枫直到今日方杀老胡，可是当时老胡求饶了么？”

        “老胡不认识姜父，但却认识姜枫，知其威名，所以在姜枫找上门后，有过求饶。不过姜枫当时放过他，却不是因为他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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