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当年的他和他们其肆 (3 / 3)
        曲直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可就算是这样看起来雷打不动的少年，在听到自己师父推测某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的底细时，第一次情绪失控，露出一丝好奇神色。

        如果何白鹿三人在场，看到大师兄这样的表情，说不定又会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名叫徐符的老者像是在回味刚才的酒香，更像是在回味之前的战斗，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轻声道：“你也知道，每一次我去找靳修竹那个混账的时候，都习惯故意压境。这既是为师的底线所在，也算是尊重一下那个混球，更可以借此机会看看能不能找到五境时遗留的某些问题。”

        曲直很快听出自己师父的言外之意，开口道：“师父的意思是，那个看起来不过是个三境武夫的少年，真的是凭借自己的实力，跨两境把您给打败的。”

        老者冷笑一声，斜眼看向自己的大徒弟，“三境武夫？你真以为那小子是三境武夫？”

        高大少年回忆当时楚泽动手时的所有的细节，以及少年全身上下的气机流转，有些不确定道：“难不成那少年也和师父你一样，用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秘法强行压低了自己的境界。”

        徐符摇了摇头，用一种古怪语气道：“哪有这么简单。如果不是因为师父的望气功夫还算了得，倒真的被这小子给骗过去了。也不知道你我师徒二人今天算是走背字，还是运气好。你师父我先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当街打翻在地，然后又受了儒家圣人的点拨，有失有得。你小子，却是莫名其妙在修行大道上遇到一个难缠对手。”

        心有灵犀的高大少年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师父的意思，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多出一分发自心底的满足笑意，“如此甚好。”

        老者不由白了自己的大徒弟一眼，无奈道：“也就你小子会觉得好。本来你走的路就比一般修士要窄，要陡。如今路上又多出来一个人，有什么好高兴的。”

        曲直平静道：“古来圣贤皆寂寞，如果要是一条修行路上只有我一人在走，那该有多无趣。就算到时候大道登顶，放眼望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师父你觉得，到时候我会如何？”

        面对自己这位门下首徒反抛出来的的古怪问题，老者并未等闲视之，而是盯着自己这位徒弟，眼观鼻鼻观心的看了许久，然后才慢条斯理道：“依你的性子，要是有一天真的能够走到峰顶。要么是走上一条前人没走过，或者不敢走的路，要么真的抛开一切，重新回到山下去做你原本该做的事情。”

        高大少年先是装作“大吃一惊”的模样，随后“无比真诚”道：“师父不愧是师父，一眼就能看出徒弟再想些什么。”

        老者轻捻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根银白胡须，沉声道：“少给为师拍马屁。你的想法，为师向来管不了。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记住，要是你真的能够走到寻常修士想都不敢想的那处峰顶，前面那条路，你最好想都不要去想。”

        高大少年想了想，最后点头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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