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476：想好了吗 (3 / 5)
        闻人诀伸手接过，和以前一样，是个瓶，他拿在手心转动了会，才重新抬头看向老者。

        安老把自己的身往后靠了靠，又重新递过来面闪光的东西。

        闻人诀没接，只是皱起了眉。

        身前的老者却“嗤”的笑出了声，只一声，就又恢复了死寂，粗哑的声音似乎先艰难的喘息了声，才问道：“不拿着镜，你准备怎么拔掉你脸上的荆棘刺？”

        闻人诀没话，只是动作轻缓的从身上脱下还半湿的黑袍，刚才去溪中洗身，他连黑袍一起洗了，本就没干。

        借着桌上的烛火，他骨节分明却布满伤口的手指抚摸上脸部，待指尖触碰到刺，便一根根从脸上拔下，连眉梢都不曾扬动。

        因为没有镜，只能胡乱在脸上摸，难免一些刺被手指碰的断裂或者更深的扎入肉中，可闻人诀依旧没有改变主意，固执的一根根摸索着拔下。

        安老坐着，看他从脸上一根根拔下尖刺，动作麻木的似乎那张正在出血的不是自己的脸一般，终于还是冒出句：“自讨苦吃！”

        两个人在狭昏黄的房内，一个缩在长袍中靠着柜目光死寂，另外一个双手在脸上摸索着一根根拔出尖刺，动作流畅，一时倒还有分和谐。

        只是这份和谐很快就被打破了，闻人诀拔光脸上的刺，从瓶中挖出些药膏，往脸上伤口处敷衍的抹了抹，很快的放下瓶，开了口。

        “你快死了。”

        话语独断而直接。

        老人靠着木柜的身一颤，随后苦笑一声：“兔崽，你怎么就不知恩图报呢？”

        “是实话。”闻人诀收起瓶塞进怀中放好，这药膏的好处他非常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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