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替你出头 (1 / 2)
        顾长明抬手按住凤凰的肩膀：“凤凰，如意公主才是那个孩，不是你。”

        “那么，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凤凰自幼知晓是个孤儿，其齐坤门长大。虽然不喜，门主也是她身边唯一的亲人。她虽然没有双亲，却知道爹娘不该是门主那样养育的态度。他明明不是憎恶，却有时恨她入骨，渐渐长大，她懂得一点人情世故后，察觉到门主看她的目光是飘忽的。虽然是在看着她，又仿佛是透过她在看着很远很远地方的另一个人。

        这种感觉时常让她不寒而栗，所以她武功有成后，常年在外接受任务。用葫芦的话，你做的任务再多，银钱也是门主赚取的，何必吃心吃力。

        葫芦不懂，她更不方便明，她单纯的越来越不想回齐坤门，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你是我在巷口遇到的孩，你的眼睛，我不会忘记的。“顾长明见她几近崩溃，话语哆嗦断断续续，生出的只有怜惜。他展开手臂把人搂在胸前，下巴轻轻抵住她的头顶，“我醒来以后询问过父亲，有没有见到你，父亲不曾见到别人。可我很清楚，是你救了我，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如果你想的起来，那就最好。要是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我已经找到你了。”

        凤凰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心里有太多疑问。那个被处以极刑的嫔妃，如果和她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为什么又要在此时提起！但是顾长明的语声太过温柔，仿若是淳淳流水，抚慰人心，让她后背的凉意减退，取而代之的是融融暖意。

        “你也没有看清凶手？”曲景山的声音冷下来，他听顾长明把故事的另一半个完整，却不曾听到最关键的，“怎么可能，你见到那些人的时候，尸体尚温。而且明明有人从后袭击了你，你会连人影都没有见到！”

        “曲门主，你一心想要寻求答案，我很能谅解。可这是十二年前的旧事，他那时候才多大年纪，也就是他这个人，这个脑，还能把细节记得这么清楚，换了别人，半大一个，回去囫囵睡一觉，保管睡醒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戴果对曲景山的态度很是不满，明明是他有求于人，还这样耿耿于怀的，“他要是多知道一点，也没有必要隐瞒你。否则他在场只有尸体和凶手，天不知地不知的，他不谁又能清楚。”

        有些话，顾长明不适合，由果来恰当好处。果经历过这么多，不似过往那么毛躁的性，一番话有条有理，让曲景山压根无从反驳，连带着柳竹雪都赞许的多看他一眼。

        “如果我是那个在巷口遇见你的孩，那我应该有家有父母，为什么我会成为孤儿出现在齐坤门？”凤凰终于想到最为要命的一点，她不能再躲在顾长明的荫蔽之下，猛地抬起头来紧盯身后的曲景山。

        曲景山脸色尴尬，虽然明晓得她肯定会问，然而被这样当面质问，让他略显难堪。

        “你，你是不是杀了我爹娘，再掳走了我！”凤凰咬紧一口牙，专心等着曲景山的反应，若是他敢点一下头，那么即便是武功远远不及此人，她也必然要拼命的。

        “不，我没有杀你的爹娘。”曲景山意识到凤凰目含杀意，自己一手养大的孩，什么脾气什么个性，他还能不知晓。凤凰心里头怕是恨他许久了，而他还以为是他培养的好徒弟，最是能干。这些年来，凤凰做成的人物，连门中一些老人都望尘莫及。

        “那你啊，清楚真相！”凤凰按捺不住情绪，冲到他面前，十指尖尖差点对准他的眼珠挖下去。

        “当时，她从宫中出来，连唯一的孩都没能带在身边，又是一身的病，我担心她撑不下去。于是找了个与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孩，留在她身边，能有个念想。”曲景山摸摸鼻，这件事情，他以前做起来是理所当然的。如今被屋中几双眼这么盯着，好似他完全做错了一样。

        “因为要安慰一个女人，你把人家有爹有娘的孩掳走！”戴果真没有顾长明那么好耐心，凤凰不动手，他都想把曲景山按在地上揍一顿，“那个女人死了以后，你怎么不把人送回去。”

        “我是人，我是一个人，不是猫狗。你明明可以把我送回去的，可你什么都没有做，是不是这样！”凤凰直接想要动手，顾长明从身后握住她的肩膀。根本没有胜算的较量，他不想见她受伤。

        “你听他把话完。如果还要动手的话，我替你出头。”顾长明有直觉，接下来的话才是凤凰旧疾之所在。

        “她过世以后，有两年我活得如同行尸走肉，凤凰却依然留在我身边。我有时候恍惚的以为凤凰就是她的孩，因为她们长得比亲母女更像，如意不像她，一点不像。后来，我也尝试过把她送回去的，齐坤门不是那么适合孩长大的地方，然而洛阳城中已经没有那一家人了。我打听了一下，是那家人丢了孩，过于伤心，不愿意留下来睹物思人。于是把房屋转手，搬到其他地方去了。再要问得更详细些，却无人知晓了。”曲景山生怕凤凰不相信，连拍了几下胸口，“我不会骗你，如果没有做过这些，我大可以就是任性把你留下来，哪怕是顾长明要与我动手，我也不曾怕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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