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微乎其微 (3 / 3)
        “你不知道，你们都不知道的。”素娜只差闭起眼用力摇头了，“我时候被他们关在万蛊窟中很多天，那里暗无天日，看不见前后有什么，看不清脚底下有什么，除了各种各样的蛊虫。我好像还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应该是有人在话，他有多痛苦，死得有多不堪，呼痛声有多可怜。”

        素娜本来不想这些的，那是她记忆中最不愿意回头的部分，一出来仿若把血肉底下最脆弱的伤口尽数翻出来给别人观赏。而且柳竹雪还显得不这么善意。

        即便是显而易见的不喜，素娜依然很清楚柳竹雪或者顾长明或者是走失的两个人，他们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人。好人有自己的原则，因此她可以很放心的出自己的弱点，博取同情。

        柳竹雪一听她的形容，果然心口一软，刚才的厌恶感消褪了七八分。所谓可恶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素娜的性格也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恐怕在寨里的那些人处心积虑的自把她培养成蛊母。从狠心到畏惧，却没有一个人正儿八经的教过素娜该如何做好人。

        “有人在我耳朵边吹气，有人冰凉冰凉的贴在我的后背。直到我终于坚持住从万蛊窟里逃生而出，那些放我进去的人却能够进万蛊窟的都不是一般人，所以那段日除了我，根本没有第二个在里面。换而言之，没有第二个活人在里面。”如果此时有人与素娜正面相对，会看到她惨白的脸色，黑黝黝的眼珠，还有这些年来挥散不去的惊魂未定。

        “不过是些幻觉。”顾长明的声音从她身后镇定的传过来，“万蛊窟中的确只有你一个人，其他的都是臆想。是因为你太害怕想象出来的。如果你早些遇到知情者，不会背着这样的枷锁到今日。”

        而另一边，凤凰与戴果的对峙持续中。戴果带着点笑容看着她：“你以为拖延时间有用吗？”

        “有没有用，都应该试一试的。”凤凰貌似轻松，实则全身都是戒备的姿势。戴果的武功稀疏，贸贸然冲上来的话，未必是她的对手，这才是僵持不下的条件。

        “那你为什么不跑，都你轻功极好的，你要是跑了，我也未必能够追到你。”戴果反而怂恿她逃走。

        “如果我跑了，不是正中你的下怀吗？而且我很好奇，要是顾长明和柳竹雪折返回来，不见了我，只剩下你。问起来，你又该怎么解释我的去向呢？”凤凰的笑容收敛，“这句话我先还给你吧，别浪费时间了，你施计把我留下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你到底是什么人，除了齐坤门的女贼，为什么会出现在浓雾之中，你为什么会站在我爹身边，为什么他会听你的话想杀我！”戴果到最后一句，整个人有些失控，下意识就要去抓凤凰的肩膀。

        凤凰微微闪身避过，眉头皱的很紧：“你在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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