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最好的归宿 (2 / 3)
        “在，每天都在。”听到柳竹雪开口，戴果反而一缩脖躲到窗户底下去了。刘婶看得失笑，这是害羞了？

        “我知道。”柳竹雪什么都知道，本来想什么都放在心底的。但是欠下的人情越来越多，她怕自己这辈都还不起来，“顾呢，他在不在？”

        戴果的心口一沉，原来喊我不是为了别的，还是打听顾长明的消息。他生怕刺激到柳竹雪，别是重话，连玩笑话都不敢随便，一副老老实实的样，“他出门去了，还没有回来。”

        “那我先起来，等他回来告诉我一声，我有些话想对你们。”柳竹雪挣扎着坐起来，一扭头见丝缎的枕套上都是落发，再用手指梳了两下，指缝中皆是断发。

        刘婶见她肯起来了，连忙询问是不是要梳洗换衣服，想吃些什么，想喝些什么。柳竹雪没有推辞，一一都回答的很清楚，居然有种想明白要重新振作起来的样。

        戴果见她如此，很是欣慰，连刚才心口刚刚泛起的醋味都被用力压制下去。想太多，本来就是他们两个人看着更加般配，哪怕柳竹雪的名字从柳府划去，也不是他这样一个捕快能够随意肖想的。

        他空手往自己心口重重一拍，再虚抓一把往地上掷去，好像把不悦的情绪全部扔出了身体之外，整个人又重新轻松自如起来。戴果熟门熟路的走到顾家门口，往墙角一蹲，气息尽数收敛，像是与灰墙融为一体。就连顾长明回来的时候，从他面前走过，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再返回确认时，戴果施施然的站起身，反手拍拍后背的墙灰：“有消息了吗？”

        “你怎么在这边蹲着，在等我吗？”顾长明顺手帮他拍了拍肩膀的残灰，“柳姑娘还好吗？”

        “起来了，第一句话就问你在哪里。”戴果憋着气呢，腮帮都是一鼓一鼓的，“我你出去办事，她就等你回来喊上她，有话要。”虽然原话是有话和你们，戴果坚信柳竹雪想见的只是顾长明，他是顺带的那一个。

        “你每天在窗外陪着她，她知道的。”顾长明有种旁观者清的了然，“她肯起来就是好事，过去看看有什么话要对我们。”

        戴果不由自主的跟在顾长明身后：“查到柳致远是谁杀的吗？”

        “宫里头压着的事情，官府不会插手，而且已经有了定论。”顾长明刚才还略有笑意的，转眼间眉眼间只剩下一层化不开的冰霜之色。“我去见柳竹雪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些。”

        柳竹雪看着娇弱却不娇气，梳洗过后换了衣裙出来，除了清减的厉害，精神已经恢复多半。刘婶端了白粥菜过来：“公在外面用过饭了吗？”

        “一起吃吧。”顾长明刚拿起筷，想到稍后的话题会不会影响大家的胃口。

        柳竹雪三天基本没有进食，一口热粥入口，脸颊两边慢慢浮上一层血色，看起来清艳无双。戴果只顾着看人下粥，筷都没有想起来要往菜那边动一下，整碗粥已经下肚了。

        吃了半碗，柳竹雪放下碗筷来：“顾，果，我想好了。容我在这里再休养几天，我就出发了。”

        “去哪里？”顾戴两人又是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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