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给畜牲一个活着的机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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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给畜牲一个活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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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夏威和楚楚怎么说,她死活不肯离开月儿,眼光痴痴地看着月儿的脸。她心里愧疚呀。这孩子遭了那么大的事,自己闷在心里,这么些年了也不肯跟娘说说。要不是可怜的月儿遇上了这么些好人,命早就没有了。

          月儿懂事早,那么小的年纪,就知道疼娘。那次,月儿十岁那年,死活不肯念书了,还当着她的面把书撕了。那是月儿的娘第一次跟月儿发火,还打了月儿一巴掌。后来,娘才知道,月儿是多少不舍得离开学校。有一次看到月儿偷偷地到了学校,就那么托着脸坐在教室里,娘心里酸得就跟心里揪了麻绳似的。大冬天风冷水湿的,那小手都冻裂了,流脓血也一声也不吭。这孩子的命咋就这么苦呢。如果实在不行,她就跪下来求人家,让小月做了二房,也比这么一辈子苦着自己强。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法子吗?

          她知道是丁言这个畜牲害得月儿生不如死,心里比刀割还难受。现在不知道他躲到哪儿去了,听晶儿说被人抓着弄到一个地方收拾他。要好是一刀一刀把那个丧良心的凌迟了,也省得她们娘仨再动手。

          天不知不觉亮了。月儿也醒了过来,伤口已经开始愈和。来自夏威的天然真气与月儿身上自俱的原气经过一夜不息的流转,不仅把月儿多年来的郁结之气消去了,还百倍地强化了她的经脉,疗伤的速度更是惊人,月儿感到胸前的伤口只是微微地有些疼,她的脸色已经红润起来,脸上自具一种悲天悯人的清幽气质,看上去神采照人。

          门外突然响起一种重物撞击地板的声音,茵茵开开门一看,吓了一跳,一个好象是人的但已经头不是头脸不是脸的到处血呲拉糊的家伙跪着矗在门外。她一下子没认出来,但月儿的娘却看清这个枉披了一张人皮的畜牲是谁。

          晶儿捡起那把月儿姐用过的尖刀就要冲上去。她到今天才知道她是跟着一个禽兽生活在一起这么些年。楚楚夺下晶儿手中的刀,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地安慰她:让你娘来处理这件事。

          丁言,这个不愿被人提及的人。现在,他的心里虚到了阎王殿的门口。晶儿敢说敢做,一点也不跟她的姐姐似的。那个城里的女人偏又教了她一身的好武功,从晶儿教训那个他不敢沾惹的有名的泼皮铁腿

          为了保命,丁言自是涕泪满脸,他的意思是要彻底悔过自新,以后给她们娘仨做牛做马赎一辈子的罪。装混和认熊是丁言的两大绝技。他的表演可以说是逼真的。茵茵一向心善,就在一边儿劝月儿的娘:“范妈妈,你看,他已经受了惩罚,你就给他个机会吧。”

          夏威沉着脸,说了一句:“把那晚上安排假装绑架月儿,搞偷袭的人请过来吧,你不要跟我说,你与这件事无关,你也不要跟我在这讲什么江湖规矩。”

          月儿的娘看了看丁言那吞吞吐吐的恶心样子,回头跟茵茵说:“小茵心眼真好,只要他把实话全说了,咱就饶过他这一回。”晶儿急得两眼冒火,喊道:“娘!”

          “丁言,你还要编词儿吗?”月儿的娘厉声地问了一句。对这个男人她彻底地死了心,为了月儿和晶儿没有后患地好好活着,这个恶棍再不应该活在世上了。月儿,他对你的兽行,就让娘跟他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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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言总算把那几个缠了夏威半个晚上的人落脚的地方说了出来。那帮人的道行比丁言这帮土混混深多了。如果不是夏威反映得快,昨儿晚上还真就栽在他们手里。

          月儿倒是很平静,这一次的生死关走了一遭,似乎人世间的那些爱恨都变得淡了。她的伤好得很快,几乎都能坐起来了。只是旁边的冰儿她们不让起来,她只能平躺着,听着她那个不是人的后爹吞吞吐吐地讲怎么对付小威哥。她可揪紧了心,还好,小威哥变得越来越厉害,让人都有点不敢相信。插了自己一刀,生命那么快速地跌落深谷般逝去时,疼痛倒不是主要的,最最留恋的痛楚的萦萦念念里,似乎就是那么一个佛光普照的影像阻住了她去鬼门关的路,那影像不知是她想的,还是真的,竟好象脱了凡胎的夏威的样子,他那么神通广大地把手儿轻翻,月儿就被一块祥云托着,又回到了她生生不舍的人世间。

          月儿的娘也没有很大的反应,她心里的翻腾除了她自己,别人谁也看不出来。她显得特别冷静。她找了点纸笔,列了一张采购菜和食品的单子递给丁言,对丁言说,大家经历了这么一场,该打的也都打过了,该哭的也都哭过了。只要以后你真心对我们娘仨,什么恨也可以过去。晚上我要好好做顿饭跟大家伙一块乐呵乐呵。

          丁言听到有这么一说,高兴得手忙脚乱的。还一迭连声地说好。

          夏威听完了丁言的交待,低声跟楚楚和茵茵说了几句。又对着怒火未息的晶儿耳边嘀咕了一阵子。晶儿好象是被说动了,和夏威一起下了船。

          走在路上,夏威心里就有了计较,他打算跟那几个挺有心计的家伙好好地打个商量,领那老大的心计和他们水里的功夫还是很要得的。

          那几个人住在凤嘴山西侧几栋小板房里,为首的那个能用手当钻子在石头上弄出二指洞的叫杜封刚,三十多的年纪,又高又胖的身形,加上带点乡村知识分子气,在渔民看来,有点那什么儒雅的大老板样子。他的那间屋子还算清爽,住了四五个人,其他几间板房就脏乱得进不去人了,不大的屋子住了**个人,那些几天没洗的衣服都到处乱挂,地下也是瓶子缸子乱堆,找个落脚地都难。他们都是被刚哥带过来的,有的都快四十岁了,平时也不是全靠帮人做那样的活。他们有时也出远海捕鱼,当然干得最多的还是偷海参,这活虽然风险大,但有来头,一个月干上一回两回就可以坐在家里喝酒赌钱了。

          杜封刚领着夏威在那间人最多的屋子站定,吼了一嗓子:“那谁把你那破收音机关了,光脊梁的赶紧找点东西套身上。”“你们晚上不是还说很想跟夏老板套套近乎吗,现在你们很想见的好汉就站这儿了。把耳朵支楞起来,好好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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