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摩登伽女】 (3 / 4)
        李寿民哈哈大笑：“赫煊兄，你的大作居然都出了。”

        “还要多亏了祥基牵线，”周赫煊让车夫停下来，冲报童招手道，“《射雕英雄传》怎么卖的啊？”

        报童立即跑过来：“一套四册，每册一元，可以分开单买，整套全买只要三块半。”

        “给我一套，剩下五角是给你的小费。”周赫煊掏出4块银元说。

        “好嘞，谢谢先生！”报童大喜。

        周赫煊拿过来一看，发现每本只有六个章节，大概16万字的内容。联系到现在的物价来算，这卖得可够贵，跟抢人没什么区别。

        民国知识分子少，能写出版的就更少，因此不但文人的稿费高，价也贵得离谱。

        老舍的长篇小说《离婚》当中，就有这么个情节：同事劝老李别买了，把每个月的买钱省下来，几年功夫就能在北平买一处小房子。

        几年的买钱可以在京城买房，这放在后世简直属于天方夜谭，但搁民国时候却是事实。

        要不怎么说张恨水一本的稿费，就在北平买下一座王府呢。

        周赫煊把递给李寿民兄弟，问报童道：“这《射雕英雄传》卖得怎么样？”

        报童笑道：“卖得可好了，我才上街叫卖一小会儿，就已经卖出去8套，正准备回去拿货呢。比卖报纸还赚得多。”报童得了5角钱的小费，心里特别畅快，他又说，“要是天天都有《射雕英雄传》卖，再过半年我就能赚足学费，可以去学堂里读了。”

        看着报童脸上幸福的笑容，周赫煊却感觉很悲哀，好多话想说又说不出口。他挥手道：“去忙，多读点才有盼头。”

        “我娘也这么说，”报童兴奋地跑开，很快又转身鞠躬道，“谢谢先生！”

        李寿民也有些感触，没来由地发问：“赫煊，你说这国家，什么时候才能振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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