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天寒地冻诉衷肠 (2 / 4)
        越千秋耸了耸肩，不假思索地答道。看见周霁月微微颔首，似乎传话结束要走，他突然又感觉到那股烦躁重新占据了心头，竟是下意识地一跃下马，随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只不过，他可不想领教她那一手足可当自己师父的小擒拿手绝学，下一刻立刻松手。

        “那个……今晚能陪我一会儿吗？”话一出口，他觉察到了其的语病，不等人转身立时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能找个清静地方陪我喝酒吗？”

        周霁月这些年执掌一宗，在人前威严外露，除却宋蒹葭那些女孩子们，寻常的同辈又或者同龄人除非成群结队，否则根本不会随随便便邀约她，除却从来都只当她是当年那个小女孩的越千秋。所以，她对于前半截话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脸根本没红一下，心底更没有任何遐思，直到听见后半截话。

        敏锐地察觉到越千秋刚刚那嬉皮笑脸不正经之下，仿佛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不安，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去哪？”

        “小酒肆那种地方今天晚肯定人多，去石头山玄刀堂吧。我给大家放了假，随便他们到哪逛去，这会儿肯定人不多。唉，真心没想到，等过了正月，我是掌门了。我还以为至少要过个二三十年才会接下这副担子的，没想到马能和你平起平坐了。”

        周霁月知道需要听的只有第一句，至于之后越千秋的那些感慨，她只要当耳旁风好。也正因为如此，她瞅了一眼白雪公主，突然似笑非笑地问道：“我今天是步行出来的，现在只有你这一匹马，你难道打算和我一块，两人骑一匹马到玄刀堂去吗？”

        那天晚曾经和周霁月两人合乘一骑，那种滋味越千秋当然不会忘记。如果按照他那德行，此时当然是高高兴兴地答应，可看到周霁月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他思量再三，最终还是把头摇成了拨浪鼓，随即一本正经地说：“月色正好，让白雪公主自己回家，我们走路去！”

        月色正好？周霁月看了一眼被乌云完全遮蔽的月亮，简直对越千秋的信口开河哭笑不得。她也懒得与人理论，眼见越千秋一巴掌轻轻拍在白雪公主的马股，那匹傲娇的小母马打了个响鼻，继而回头瞥了她一眼，竟是一溜小跑这么去了，她只觉得那匹坐骑的眼神似乎通人性，透出了浓浓的看热闹之心，不禁暗骂了一声有其人必有其马。

        一路，两个人并肩而行，闲扯着那些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无伤大雅的话题，像是无话不说的友人。天的月亮既是被遮蔽了，他们走的又是少有人经过的暗巷，因此地几乎看不见那拉长的影子，只是偶尔某些小巷子里会传来痛苦的呜咽和闷哼。

        用越千秋的话来说，这叫做顺手为灯节时期的金陵城治安做贡献，清理了一下那些鸡鸣狗盗之辈。

        而周霁月见越千秋把那些财迷心窍劫财甚至想要劫色的家伙打昏之后不算，又解下他们身的裤腰带又或者其他外套把人捆成粽子吊起来，随即还戳破人家手指，蘸着人家的血在脑门写贼或是盗字，她更是哭笑不得。

        “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贼盗也未必是天生的，有可能是生计所迫……”

        “如果是平时，我教训一顿也顺手放过去了，可眼下不同。刚刚你看见了，满城那么多姑娘媳妇成群结队地走出来，万一碰到某些坏家伙，被打昏了之后拖到暗巷，那不是毁了一个人，很可能会毁了一个家！而且你没发现吗，咱们碰到的这几个，眼神和嘴都很不好。要不是没时间，我直接把人丢衙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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