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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处歹人佳人思
骨察礼惊得目瞪口呆,她曾听老辈说过汉人有多种奇功,僵人功是其中一种,曹操刚才用的很可能就是僵人功。
老辈说汉人很难对付,他们有过人的智慧谋略,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政治权术等等,都有许多名家的理论指引,此外,许多人还有超人武功,作为北匈奴的神秘特使必须要搜集掌握汉人的这些瑰宝为己所用,否则北匈奴难以取胜。
其实,汉人的史书典籍中,有关行军打仗,统治国家,驾驭部下等等的书简比较容易获得,但是书简上讲述的东西都是适应当时当地需要的,历朝历代的国情世情在不断变化,因而相关理论需要不断创新,如果一成不变地套用过去的学说肯定不行,必须要灵活运用,所以,汉人对祖先的典籍,如儒家的学说、道家的,甚至兵家的书籍等并不很保守,因而允许书商出售。但是相比而言,武功之书很难获得,即使获得,用途也有限,骨察礼猜测原因有以下几点:
首先,是各种武功秘籍被视为敏感之物,拥有者担心广泛传播会激起年轻人学武斗狠之心。武者,击打搏杀也,用在正途自然可以强身健体,保家卫国,当然是好事,怕就怕被心术不善的人用来干危国害民之事——不难想象,贼盗拥有超人的武功,会造成多少人的伤亡和财产损失?江湖争斗之风越演越炽会造成多少人残肢断臂,多少人死于非命,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此外,武功的书籍一般简明扼要,不可能将每个动作环节都详细完备地分解、描述、呈现,即使费尽心机弄到原著,也难以悟出真谛。
所以,练武过程中必须要有高人亲自指点,这样对武功长进才大有裨益。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就是这个意思。如果盲目练习的话,一旦某一动作有丝毫偏差,就会谬以千里,永远达不到最佳境界,甚至会走火入魔,练残了自己。
这也是江湖上得到真传的武功高手非常稀少的缘故,相比较而言,政治谋略之书靠自己练是不行的,必须要在一个集体中才能起作用,而且前提是必须要有人相信这些理论,否则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对社会也不会有太大影响,所以,这类书汉人乐意公开。就修炼武功而言,其个人性、独立性明显强一些,而治国带兵的书集体性相对强一些。
修炼武功,个人可以完成,一旦完成就能马上作用于他人和社会。练武者不希望有人会超过自己,道理很简单,一旦被对手超过,自己就危险了。习武者对自己最好的徒弟也要保留一手,到必要的时候才全部教给徒儿。
刚才曹操看似简单地伸出一根手指,就将强壮如牛的苟熊击败,这个动作,就姿势而言,可以说谁都能学会,但是在力量上却有天壤之别,不难想象,曹操练习这个动作,可以说花费多年功夫。他到底怎么练出这样的神功,个中具体细节却难以知晓,也难以揣度、想象,也难以自学成才。
骨察礼心想:啊!今天的收获太大了,我不仅知晓那本孙谷子的书简是伪造的,由此也对过去买的一些书简的真实性产生怀疑。原来花费大量时间收藏阅读的东西却是并不出色的人撰写的伪本,实在是荒唐,可笑可叹。她觉得这是曹操给她上的一课,使她增强了质疑意识、鉴别能力。
最重要的是曹操使出了江湖上很少见,甚至被认为已经失传的秘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真想大笑一场,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山谷回响!她认准这个矮个子是上苍送给她的礼物,是自己的伴侣。她越看越觉得此人可亲,像是有缘人。
苟熊的帮凶们见主人惨败,吓得战战兢兢,他们很想逃跑但是又不敢,自己的主子不知结局究竟会怎样,如果弃他而去,今后如何再在这个街面上混?可是他们又不敢像飞蛾扑火那样向曹操发起攻击。他们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曹操,像木偶一般。
贾印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完了,完蛋了,苟熊的身体完蛋了,我的生意也完蛋了。他长期同三教九流打交道,知道曹操是个高手,而且他有太学明师荀攸相助,他感到自己已经满盘皆输,眼下苟熊不仅帮不了自己,而且会连累自己,因为他是自己喊来帮忙的,他因为自己的事情出了事,他的家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而且曹操接下来肯定会找自己算账。
他想:自己是始作俑者,如果当初坦率承认书简系伪造,向他认个错,此事很容易过关,但是自己变本加厉,不仅索要高价,而且矢口否认书简是假的,并且百般抵赖,还搬来苟熊妄图教训持有正确主张、维护文化纯洁性的人们。自己一错再错,不是偶然的,是仗着有人撑腰,自己早就将道义法令置之脑后,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三十六计走为上,他趁没有人顾得上注意自己,赶紧麻利地收拾值钱的东西,准备开溜。因为再不走,会有几拨人找自己算账的。因为自己理亏,所以再怎么巧舌如簧的辩解也没有用,自己无力,也无法收拾残局。接下来只有被谴责、被惩罚、甚至被殴打,弄不好还会坐牢。他自以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苟熊和曹操身上,但是没想到骨察礼一直惦记那本书简,她在暗中留意贾印,怕他跑了。
她本想到贾印跟前,将他控制。但是后来她觉得必须等曹操将问题处理好,自己才能动手。她知道曹操接下来会处理书商的事情。可是,她突然见贾印要跑,立即大喝一声:“奸商,哪里走!”
因为街上人多,而且她距离贾印比较远,担心他一下子钻入人群,自己就很难找到他了,于是情急之下,飞身而出,众人再次被惊呆,天下竟然真有空中飞人,而且从声音、从着装、从外形来判断,飞翔者分明是个女子!
众人无不惊叹:京师之地卧虎藏龙啊!目击者大饱眼福。人们的目光聚焦到骨察礼身上,贾印吓得屁滚尿流,他还没来得及钻入人群,骨察礼已经以闪电般的速度将他逮住,他见有人抓自己,更加惊慌,拼命挣扎。骨察礼怕伤着他身旁无辜的人,不敢动手,一时间人群骚动起来,因为贾印也有两下子,所以尽管有几个人帮忙逮他,但是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拼死顽抗,现场变得混乱。
曹操见状,觉得必须尽快解决这个事情。
于是他指着苟熊对他的帮凶们说:“你们将他抬回去,记住,要静养一年,兴许能保住一条命。”说完,伸出右手在苟熊身上点了几下,苟熊从僵硬的状态变为瘫软的状态,缓缓地倒在地上。
帮凶们立即上前抬他,可是苟熊太重,一帮人难以移动,有个人叫道:“赶紧弄辆马车运他回去!”于是有人慌忙去叫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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