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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英花跪到外面，大声：“父亲。不孝阿英拜上。阿英决定了，可以交出兵权，只求父亲大人答应我一件事。”

        李尚长似乎见了好转，声音清晰多了，问：“什么事儿？”

        樊英花一字一句地：“放了刘启。”

        帷幄内半年没有声响。

        钟村正和樊英花正担心，打算走过去看看。

        李尚长悠悠一声叹息：“你的是真的？你怎么会为了他？”里头又半天没有声响，又过了一会儿，李尚长又：“那子有什么好？你比他大，女人容易老。”

        樊英花微微一笑：“那又怎么样？”

        又过一会儿，李尚长：“我还不能放他。正和苏氏打得火热，他又杀了不该杀的人，现在还不能放。不过我不让人杀他。让他自己跑，行吗？让他跑？过后，他要是有良心，你再去找他。”

        樊英花不凡相信地问：“这样也好。可是阿翁你真的答应了？不反悔。”

        李尚长又哭了。他轻轻抽泣：“阿翁不反悔。阿翁疼你呢。阿翁不杀他。反悔了杀他。杀他干什么呀？不伤你吗？你他好，那就他。让阿翁怎么办呢。你看他好，阿翁就随你任你。”

        樊英花这就：“父亲。我闲下来，就留在你身边伺候你。”

        李尚长却又：“我不要你伺候，你放权了，我也没让你什么都不管了，我还是不放心阿玉，你抽调一些人，另立一军，用来保护你和你阿兄。我若不在，他是你的亲人呐。你保护他。我才放心。先祖才放心。列祖列宗才放心。”

        就在这个早晨。

        秦台又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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