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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樊英花不管他，一转身就领着她走。他们穿过后面的冰花路，走到庭院外，又走了条街，找到一个院子。

        进去许子住的房子后，刘启就看到脸色苍白的她躺在床上，一头的乱发，还似乎哭过，憔悴得不像样子。

        樊英花先一步坐到床头，摸上一只纤手，温柔地把手放在她额头上，替她拿去遮眼的乱发，轻声：“他来啦。”许子点点头，回过头来看到刘启，却又扭过脸不看，耸着肩膀哭泣。

        刘启想问一些事情，便打发樊英花：“你出去一下。”

        樊英花点了下头，留下两个人在房子。

        刘启走过去，想问问她到底怎么告诉秦汾她的奸贼的，却又不敢冒失地问。许子“呜呜”地哭着问：“你不会坐下吗？”

        刘启只好手忙脚乱地坐下，不知道许子如今怎么动不动就哭，他怪怪地想：难道因为别人知道她是女的了，她就要真像一个女人，见面要先哭两声？

        “你来看我了？”许子问。

        刘启一听之后，连忙机械一样地点头，不断地“呵呵”示意。许子抽了两下鼻子，用很细的声音：“我叫许燕。燕子的燕子，的时候，我娘，我家里住过一窝燕子，没事就爱叫。”

        刘启静静地听着，看看她红肿的眼泡，可怜到与以前天壤地别的样子，就为秦汾难过，心想，他要疼疼人家多好？！

        他带着怜惜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许静静地看着他，用自己的手抓过他的手，：“我知道我不好，你不要怪我。我想做一个娘娘，那样的话，我就不用侍奉人家了，也可以接我娘享福。”

        刘启默默地看着她，皱起眼睛，点点头，问：“恩！你就这样入了宫的？”

        “不是。我娘的眼睛瞎了，再也看不到东西了……”到这里，许子又极力克制，但还是哭出声来，“那天，她：燕呀。娘俩都死，还不如娘一个人死呢。到了晚上，就有人带我走。我拼命地哭，使劲地哭，我娘也哭，跟着我跟个没头的苍蝇一样跑。在村头，碰到一个好老爷，他就拦了那几个带我走的人，给我：丫，你长得怪标志的，要是听话，我家的老爷愿意连你娘一块养了。”

        “你们就跟他走了？”刘启被她的话感染，也很难过，便问，“他是个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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