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离别 (4 / 5)
        “你先别急，让我将前因后果和你说清楚。”罗科斯德挥手制止了林空羽的追问，随即站起来走到了一边的窗户，望着窗外不变的景色说道：“在述说之前，我要先向你道歉。在你第一次踏入帝都时，我曾经对你说谎，克洛择克并不是为了寻找治疗皇后疾病的药材才离开的。”

        林空羽保持着沉默，静静地听着罗科斯德的述说，他知道对方既然已经对他摊牌，就一定会说清楚。果然，老药剂师的话题很快就继续下去。

        “当年，在克洛择克来到帝都参加一年一度的药剂师大会时，正好我收到了一个消息。传闻最伟大的药剂师，彼得*雷卡斯遗留下来的实验室，最近在沙漠帝国现世。作为帝国药剂师协会的会长，我对于这种传闻虽然不敢完全相信，但也不想放弃能够得到其中诸多珍贵试验器材以及药剂学笔记的机会。然而，在药剂师协会中也不是每个药剂师都值得信任，我很自然的想到了你的师傅。最初的时候，你的师傅因为想要给你更多的指导，所以并不想要远行。然而，当我用可以将笔记复制一份给他，并且传授你几种只有我才能够使用的配方之后，克洛择克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说道这里，罗科斯德轻叹一声，“如果早知道会有如此大的危险，我想我也许不会把他牵扯进来吧。”

        林空羽的拳头捏的很紧，虽然他知道不该怨恨眼前的老人，但一想到对自己最重要的恩师可能身陷危机之中，而他却被蒙在鼓里，心中就难免会有怨气。

        罗科斯德似乎也知道此刻的林空羽心情必然不会平静，沉默了良久才继续说道：“当时克洛择克对我说，他所收的弟子也许会改变整个药剂学的构架。所以，他要求我，在你没有真正成长之前，一定不能将他的行踪透露给你。当时，我一口就答应下。随后，在他出发前我们约定最迟一年，他必定会返回，可惜……时值今日，克洛择克依旧没有返回。”

        “老师是在去了沙漠帝国之后，就完全没有消息吗？”林空羽低着头问道。

        “不。”罗科斯德转过身来，走到桌子前拿起一张便条说道：“这是三个月前，我最后一次收到的魔法通讯。通讯的言语很混乱，没有什么通顺的章法，很显然是在十分急迫的情况下发出的。我整理之后，得出一个大致的意思。克洛择克表示自己被困在一个名为‘无’的山脉中，周围有很多强大的魔兽，他们一时无法脱身。而我在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派往沙漠帝国的两拨援军，都已经失踪。”

        林空羽接过这张有些不明所以的便条，仔细看了之后，发现罗科斯德的推理并没有什么问题，克洛择克的留言太短，也太混乱。

        “好的，我知道了。那么，我会在今天就离开帝都，师傅已经还在等着我。”林空羽默默地将纸条放入了自己的怀中，随即便站了起来。

        “虽然我这么说会让你认为我无情，可以是我还是要说。”罗科斯德拉住了即将离去的林空羽，有些焦急地说道：“在没有见到你之前，我对于克洛择克的话将信将疑。但是在见到你之后，我对他只有无限的羡慕和嫉妒。你对于整个药剂师工会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财富，你可以留在这里，我会在三年之内给你申请到圣药剂师的头衔。到时候，你将会成为这个大陆上最有权势的人之一。我也可以答应你，会出足够的赏金，派出足够多的佣兵们去搜索克洛择克的下落。你，你真的不该去危险的地方。我想，即便是克洛择克也不会希望你冒险！”

        “我的能力有多强，我不知道。对于药剂师协会的作用，也与我无关。至于权势……呵呵，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中的人，更没什么野心。然而，老师对我来说却是最重要的人。如果没有老师，也不会有今天的我。说不定，我早已经饿死在血石城里，或者正在某个小酒馆中做着酒保的工作。如今，老师在危难中，我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的身边，就已经让我永远都无法安心。如果让我继续留在帝都中享受繁花美景，我，还算个人吗？！”

        说到这里，林空羽抬起头，正对着罗科斯德眼睛说道：“您的好意我知道，我也明白您当时蒙骗我，只不过是遵从了和老师的约定。如今，您能告诉我真相，而不是继续敷衍我，我已经很感激您。但是，请您不要在阻止我作为一个学生，为老师尽一点力。”

        “唉，我就知道这是你的回答。”罗科斯德无奈地摇摇头，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空间戒指，说道：“这里面装有一些珍贵的材料，不但可以制造成药剂，也能够用于炼金。你的传闻我已经听说过，虽然不知道你在炼金方面有多大的成就，但是相信它们会对你有用的。不用拒绝，这不是给你的礼物，这是我对老友的一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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