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2 / 7)
        她用鼻尖轻轻嗅了嗅，闻到了木犀草的清香。那是人类处理伤口时用的膏药，就来自这位北地之主的身上。是谁给他涂的已经不言而喻。</p>

        “主人，”黑袍女人小心翼翼地抬起脸，“我闻到了人类的味道，我……”</p>

        塞西尔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只一眼她就重新趴在地上，脸色惨白地打着寒颤。仿佛刚才看见了盘桓在地狱里的寒冬。</p>

        “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情瓦萨丽，”塞西尔慢悠悠地说，“我破格提拔一只野天使成为我的仆人，不是为了给她提供窥探我**的权利。仆人只能趴着，没有允许永远不可以抬起眼睛。有些事情，你是没资格跟我一起分享的。”</p>

        “主人，我不是窥探，我只是担心您……我保证没有下一次。”黑袍女人额头贴着冰凉的地板，瑟瑟发抖地请求原谅。但是等了许久头顶一点声音都没有。</p>

        “祂早走了。”脑海里传来粗犷的声音。</p>

        “你不早说？”黑袍女人有些恼火地抬起头。果然没有了黑暗神的身影，大概已经回冥土了。神明想去哪就去哪，无需对任何人告知。</p>

        “你一开始就走错了。拼了命只换了一点忠心值。”</p>

        黑袍女人脸色阴郁，“我没有走错，不做祂的下属怎么能接近祂？”</p>

        “不是下属，是仆人。”粗狂声音接着嘲讽。</p>

        “不会做太久仆人的。”黑袍女人站起来，在屋子里饶了一圈，发现刚才桌子上搁的一篮子面包以及黑暗神手里的空药瓶都不见了。</p>

        她紧紧地抿住唇。想起相同的空药瓶她在神殿也见过。它们被摆放在神座旁边的矮桌上。想必用不了多久，上面就会摆满这些个垃圾玩意。</p>

        ……</p>

        南希拎着一布兜东西急匆匆地走在被黄昏笼罩的布尔顿街道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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