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少年的成长 (2 / 2)
        直到半年后的某一天送书小吏又来到村里，然而这天陈明远又带着弟弟妹妹们去了隔壁村偷果子去了，傍晚时分太阳刚刚离开地平线，这帮小家伙才回家，临进家门的时候嘴里还叼着果子，却看到母亲呆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几个婶子在旁边陪着，三贯铜钱摆放在桌子上，也没有做饭。

        他只是觉得奇怪，原本这个时候母亲应该把饭菜端在桌子上，自己在桌子旁边织布，今天却甚是反常。婶子叫他去守着几个外出打鱼的叔叔们，看到了第一时间叫他们来家里，他感觉今天的气氛很怪异却也不敢问，于是就带着弟弟妹妹们去叔叔们的家门口守着去了。

        入夜时分，今天同去打渔的叔叔们一起回来了，看到了这几个孩子，二叔首先一脸慈爱的笑着说道：牙子们是又闯祸被你们母亲赶出来了吧。三叔接着说道:走，回家吃饭，今天捕到了鲈鱼，让你们婶子给你烧鱼。

        要是在平时，陈明远可不会客气，必然是回答叔叔疼我，然后没事人一样该吃该喝。可今天不一样，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毕竟也是14岁的人了，平时调皮捣蛋了点，可人却是极其聪明，不然哪有那么多坏主意，大事小事还是能琢磨透的。一脸严肃回答说道：婶子们都在我家，让叔叔们都过去。

        几个叔叔看他回答的语态瞬间觉得可能有大事情发生，此时从旁边的房子出来一个人，那是阿大的二叔，陈明远的二叔公。

        看到二叔公出来了，陈明远几个叔叔叫了声：二叔。二叔公应了声有点不悦的说道：你们去哪里捕鱼，这么晚才回来，让你门堂弟去附近海上找了一两个时辰，找不到，在村子门口又守了半个多时辰，直到天黑还没看到你们。三叔回到：二叔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今天我们跟着鱼群多跑了点海路，去远了点。二叔公叹了口气回到：阿大战死了，中午县吏来通知了，给了三贯抚恤钱。准备准备明天把事办一下吧。

        几个叔叔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看二叔公又看了看陈明远几个兄妹，脸色极其沉重，特别是二叔。立即快步叔往陈明远家中走去。他们兄妹跟着。

        回到家叔叔们和母亲商量着后事，母亲说完全凭叔叔们做主的话后，一言不发，三婶不停的劝母亲不要伤心了，逝者已矣还有孩子要照顾，要振作起来。四婶在灶台忙着给所有人准备吃食，大约一两个时辰叔叔们应该是商量完后向母亲告辞回家，母亲只是点了点头。

        深夜听闻母亲哭泣声，他也就醒了，那个时候一个人死亡对于陈明远来说是去了远方，再也看不见了，想想父亲虽然打骂多，但对自己始终充满是爱的，爱在每一餐的好饭好菜他和弟弟妹妹们先吃父亲吃剩下的，爱在每年都有新衣服而父亲全身上下都是补丁，爱在每次刮风下雨上私塾父亲都挡在前面而自己在他身后。但从现在开始他再没有了父亲的庇护，再也看不到父亲了，眼泪便流了下来。从这一刻开始他也将走向成熟，内心的成熟。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父亲的离开并没有办的风风光光，只有平淡，甚至很平淡，寻常百姓家的平淡，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即使多年后寻找到了骸骨重新风光安葬在自己的王国内也只是弥补了部分遗憾，可能那时已物是人非的因故吧。

        办完父亲的事情后他们兄妹就一直轮流在几个叔叔家吃饭，然后给母亲带吃的回来，也不出去调皮捣蛋了，发生了些事情人也就慢慢长大了。过了几日的一天早上，熟悉的香味把他和弟弟妹妹们饿醒，睁眼一看，母亲在做饭，闻着味道和动静应该是他们爱吃的辣菜根米粥外加米糊糊（米研磨成细粉后加水和好的一种食物），母亲看见孩子们起床了喊道：还不起来洗洗准备吃饭。他们便立即起床，洗洗完毕后每人眼前一大碗。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一大碗见底。

        母亲问道：吃饱了没有，他和弟弟妹妹们答到：吃饱了。

        此时母亲说道：孩子们，今后就要靠你们自己了，陈明远你是老大，家里的重担首先就要你来挑起来，其次陈明大，一个一个往下轮，明白吗？

        陈明远和弟弟妹妹低声回答道：明白

        母亲继续说道：好，从今天开始每天要分配劳动，明远、明大跟着你们二叔学习耕地，明前、明程跟着你们三叔四叔学习打渔。你们四个春播前要学会，还剩下不到5日，能不能播下种子就看老大老二你们的了，你们两个打渔你爹教过你们的，就不用学了，春播完全部去打渔，我们不能想着靠着你们的叔叔，我们自己要会，明白吗？明富明贵去放家里的两头牛，明荣、陈华跟我去山上采野菜。收拾收拾下，你们叔叔马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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