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引路人 (1 / 4)
        废旧老楼，多年不变的毛坯，任谁听了，这或许都会是一个极为凄凉的地方，甚至会有几个悲惨的故事。

        这座小城位于湖江省东部边界，名为“篱东”，是个地级市，下辖3区9县50乡镇。

        而那废旧老楼，就位于小城西南角的郊区。在它的天台上，出人意料的有几棵葡萄，葡萄架就架在从防火门进入天台的右侧，但并不靠边。

        老楼天台上并没有围栏，有的只是像万里长城那般断断续续的几道用砖块堆砌而成的低矮“城墙”，中间是泥土，泥土上是一些低矮果树。

        在那“城墙”的其中一道缺口处，一个有着青年模样背影的人正坐在天台边上，脚是悬空的。看起来并不像是来这里看风景的，何况，周围相对值得一看的风景，或许就在这天台上。

        “嘎吱～”

        突然，从防火门处传来一阵嘎吱声，男青年听到了，只是没有回头。紧接着便是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很小，但从声音可以听出，走路的人迈出的每一步，其脚掌都必然和地板产生不正常的摩擦。

        青年于是忽然扭头往身后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有点小胖的男孩正边揉着眼睛，边向他走来，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念叨着：“我，不是狗杂种……”

        看到这一幕，男青年像是什么都明白了一般，露出极为伤感的表情，道：“我当然知道，我们都知道。”

        话音刚落，男青年的情绪似乎很快得到了平复，看着小男孩，便又说：“小家伙，看起来，你好像比我还要着急，但还是先排队吧，或许排一会儿的队，你会选择从那道门那里下去的……”

        “有你这么跟小孩子说话的吗？”杨时的声音十分响亮，甚至有几分怒气。

        男青年看起来很是惊讶，疑惑道：“你是？”

        杨时并没有回复男青年，而是径直走向前，直到走到小皮球身前，旋即转身面向小皮球，道：“小皮球，我们先回去，不用等长大了，回去之后我就教你们功夫。好吗？”

        “怪人……”小皮球还在揉着眼睛，看了看蹲在自己身前的杨时，他的眼神暴露了他幼小心灵中说不尽的辛酸与委屈。

        杨时并没有再提是不是狗杂种这样的话，而是用另一个话题去分散小皮球的注意力。他回想起自己刚到这篱东市遇到流浪儿们时的情景，他们很是自来熟，头一个星期几乎每天都吵着要跟杨时学功夫，但杨时总说：“等你们长大了我就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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