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家小堑儿 (2 / 4)
        阿满道：“这些后话倒是不重要了。他蔡延手脚再长，越过蜀地都要被斩断，他捞的油脂，也不重要，这个老鬼其实有分寸，既然官家，文官，侯爷表态，其实这铁伊拿下只是为少爷鎏金冠子上镶嵌的那颗夜明珠，功绩罢了……”

        覃澄翻了翻白眼道：“又是那无聊的但是是吧。”

        阿满道：“但是怕就怕在，这帮蛮子何去何从。铁伊军营，不是实打实的军人，但是都是不怕死的蛮子，一根筋的野人，最为头疼。”

        覃澄道：“哪儿来的哪儿呆着去，来我蜀中参军，我包盘缠，我家，官家下了口谕，你不滚，可以人头落地。”

        阿满道：“不妥。”

        覃澄道：“蛮子源于江湖，当初的幽云十八洲，没他蛮子打的下来吗？当然打的下来，他龙盘虎踞凭一个破烂册书能有三十年油脂可以刮，本来就是大风刮来的好事。风给的东西，人为何拿不得？”

        阿满道：“少爷其实把人命想的太重。利字当头，人命最不值钱。”

        覃澄停下思考了许久这句话，这句烂到头的大道理其实每一个人江湖人都会说，但是放在这，嚼头就大了。

        约莫三十年前，先帝在时，铁伊只是一介寂寂无名的小门小派，毫无底蕴，毫无高手，毫无背景。铁伊在先帝收幽云十八洲时候，一马当先取下三座城头的金人城池，先帝被这锦上添花的喜悦冲昏头脑，一题诗句：

        “飞尘柳絮如安在，铁伊势击破金台。”

        铁伊人人可打仗，随着这句诗句传唱大江南北，人人颂铁伊，一个门派后面居然封城，立军营，行着大理寺鸿胪寺的职能，官家有的，它全有，官家没有的，它全有。知道后面，铁伊的底蕴就相当夸张了，朝廷下的命，铁伊爱搭不理，来往敦煌城抽成没有一笔记在朝廷的账上，官家恨他恨的牙痒痒，那些个文官恨他发财看的眼红的要死，侯爷倒是不恨他，只是铁铁伊有必须死的理由。

        覃澄道：“就而今而言，其实我这小侯爷的态度，最是暧昧，铁伊想活，官家想他死，洛偃能让他死但是必要其实不大，那如今的问题就是，铁伊有多想活，想怎么活的问题。”

        阿满竖起大拇指道：“少爷这句话到头了。”

        覃澄道：“那而今就是看洛偃到底要我做什么，我认他是我爹，他从来没有认过我是他的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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