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学剑 (1 / 2)
        北沅国最北，有个小镇名雨泽。

        “春雨日时，草木怒生。”经过几日的连绵细雨，今天难得的好天气。一大早形形色色的商贩早已摆好架势来迎接今天的战场。

        有位卖粥的小老头约莫是今天生意格外的好，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粥碗，走到隔壁包子铺喊道：“方允谦，给爷爷来三个皮薄馅多的大肉包子，不差钱儿。”“哟，我当是哪位大爷，原来是雨泽镇家喻户晓的赖账王刘海波啊。”少年说着从铺子里走出来。

        早些年这家铺子姓陈，老头子不知从哪领了个少年回来，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到现在铺子一直由少年代为看管。随风而来，落地生根的少年待人接物方面做的极好，街坊四邻无不人人称赞。

        甭说废话，把你昨天欠的账先还了，要不然免谈。”方允谦边摆好蒸笼边说道。刘海波牛头不对马嘴来了一句，“就凭你这张脸皮就值十枚金钱。”

        十金能买万个包子，打方允谦来以后铺子的生意就越来越红火。一是因为少年性格随和，不论对谁俱是客客气气。二是属实长得过分好看，丹凤眼半月眉，肤如凝脂，标准的瓜子脸。铺子里的多半收益都来自每天只为看他一眼的女子们。

        刘老头继续说道：“我又没说不给钱，刘爷爷我今儿有钱了，全还你。”刘老头把钱递给方允谦，自顾自地拿起三个包子风驰电掣般拔腿就跑，难以想象老头子腿脚会这么好。方允谦握着手里的铜钱，不用数定是“缺斤少两”。

        临近中午，方允谦收拾桌子。准备中午的吃食。垒好最后一个蒸笼，抬头看，不知何时桌前站着一位身着布衣与桌高平齐的小女孩，大眼看小眼。方允谦绕过桌子蹲下问道：“是想吃包子吗。”女孩也不说话一溜烟往街北跑去。

        他知道这个孩子是个苦命人，她娘难产而死，爹原本是镇上有名的木匠，两年前征兵，出去就没回来过。只剩下奶奶相依为命。回过神来，方允谦看着去而复返的小女孩一路小跑过来。

        “哥哥，我拿这个换包子可以吗?这是爹爹给我做的，是我最值钱的东西了。奶奶病了，我知道她最喜欢吃这儿的包子”女孩双手从背后拿出风车一脸希冀的眼神。

        方允谦看着随风转起的风车轻声说道：“不要风车，也不需要钱，只要是好看的小孩子都免费，我这里的规矩就是如此。”说着把包好的包子递给了女孩。

        “不行，爹爹和我说过千万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但是我只有风车了。”女孩泫然欲泣手足无措。方允谦苦笑不得只能说道“那好吧，我先收着，等你乖乖长大有了还包子的钱，再把风车给你，这样行不行。”

        女孩脸上顿时“多云转晴”。“哥哥果然最好看了。”女孩脚底生风眨眼间又跑没影了。

        方允谦心里莫名的有些高兴。大概是因为今天做的包子的确很好吃，比以往都来的甜了一分。

        包子铺里

        姓陈名知命的老人身着青衣，白发苍苍，坐在椅子上一手撑头半阖着眸子，似睡非睡。算算时间自他领着孩子来到小镇已过去五年，也该离开和当年之事做个了结。

        方允谦走进铺子见陈老头竟还在睡懒觉，悄悄摸摸走到老人身后揪下一根白发大声喊道：“老爷子你长白头发了，不过没事我给你拔了。”陈知命转过身子哭笑不得道：“照你的意思，老夫满头白发你怎么不全都给我拔了。”

        “这不是拔光了不好看么，再说了我这是在关心你，能理解吧。”

        “理解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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