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郑公揭晓，徐王回乡 (1 / 2)
        郑公揭晓，徐王回乡

        “你们可以听闻过郑燮郑板桥？”老人缓缓说道：“再下郑燮，字克柔，自号理庵，世人赠号板桥，人称板桥先生，江苏兴化人。乾隆元年【1736年】，中贡士，五月，中二甲第八十八名进士，为赐进士出身，不知二位小友尊姓大名？”

        “再下徐楷兴。”“再下王渊思。”二人回复道。“江西广信人。克柔公既是朝廷进士，为何不在朝为官，一展宏图？”

        “陈年往事啊，乾隆九年【1744年】时，燮任范县知县，在乾隆十一年【1746年】，自范县调署潍县。后乾隆十六年【1751年）】东海水溢至灾，燮至潍县北边禹王台勘灾，尽心竭力，然朝廷分文未拨，粒米未济。致使百姓啼饥号寒，流离失所，乞哀告怜。”郑板桥无奈的回答道。“潍县百姓食不餬口，于是乾隆**【1753年】，燮以为民请赈忤大吏而去官矣。”

        “克柔公为民请命，天下大仁，汉人之幸也。”徐楷兴听闻郑板桥的经历后，不禁叹声道。“满人敲骨吸髓，我等汉人何以至满人朝廷为官？”

        “小友有所不知，乾隆十七年【1752】正月，朝廷以准噶尔部达瓦齐、阿睦尔撒纳内讧，增兵阿尔泰边隘，又有四川杂谷土司苍旺之乱。国库早已无余钱余粮救济百姓。”郑板桥向徐楷兴解释道。“我之不为官，是为黎明情愿，非其他也。”

        “克柔公可知满人暴内陵外，那典当行二分利，官当与皇当三分利，分明是豪夺强取。朝廷连年增加赋税，又纵容贪官污吏鱼肉百姓，我汉人何不揭竿而起？”王渊思听罢，愤声道。

        郑板桥淡淡一笑，反问道：“较之前明，满人为政，哪个更好？”

        徐楷兴回答道：“自然是前明，明乃是汉人朱氏为政，尊古制，兴儒学，此乃汉人之尊荣，百姓之幸事。”

        “何为百姓之幸事？儒学兴盛乎？古制复兴乎？非也！”郑板桥反驳道：“百姓之所以为百姓，只因其格局甚小，民康物阜此乃百姓所求也。《管子·牧民》曾言：‘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百姓仓廪不实，衣食不足。何以知礼节，知荣辱？百姓不知礼节荣辱，何以尊古制，兴儒学。观之前明，万历皇帝怠政，又有东林党争、国本之争等乱朝之事。天启皇帝大量启用东林党人，阉党把握朝政，魏忠贤擅权跋扈，爪牙遍布全国。崇祯皇帝用人多疑、刚愎自用、举棋不定，百姓苦不堪言矣。观之乾隆皇帝，宽缓代雍正之严苛，实行仁政免民欠丁赋及额赋。”

        徐楷兴辩解道：“朝廷连年征战，欲何为？”

        “乾隆皇帝对外抵御倭侮，绥靖边圉，怵之以威，对内戡乱伐暴，所为正是国家长治久安，百姓免遭战乱。”郑板桥正声道：“观之前明，对外有萨尔浒之战致使清军豪夺东北之地，对内地方暴乱不止，地方黎民饱经风霜。”郑板桥给徐楷兴和王渊思倒一杯酒，发声道：“百姓安居乐业，何人为政，何人为君，微不足道矣。”

        徐楷兴与王渊思恍然大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对郑板桥抱拳道：“清军入关后，我之家族为避难偏居一隅，薄见鄙识，如果失言请克柔公海涵。”

        郑板桥打量着身前二人，一个身材魁梧，眼神凌然，一个温文尔雅，风流蕴藉。发声问道：“二位小友年龄几许？”

        徐楷兴回答道：“我两都是舞象之年【古代15岁至20岁称舞象之年】。明年弱冠【古代指男子20岁】取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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