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涯霜雪催人老 (2 / 3)
        女人甜甜地笑道：“这些年我每年的这一天无论刮风下雨都会来这长荡湖上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你看，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说着她伸手拿过身边的一个绣花包袱，打开之后是一件衣服。

        女人小心地展开衣服，衣服上的花纹复杂而又精致，一针一线细密精巧却毫无偏差，一看就是花了很大的心思：“我每天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会绣这件衣服，你看这上面的风景都是我们一起看过的，这里是南湖春柳，这里是苏堤冬雪，这里是瘦西湖的桃花，这里是泰山的日初，这里是西北的骏马，这里是贺兰山下的大草原，还有这里是我爱的人当年在西北鲜衣怒马纵横驰骋的英姿。。。。。。”。说着说着她的眼角忍不住流出了泪水。

        男人看着衣服上的花纹眼里也不禁泛起了热泪。

        他已经能想象她这十年是怎么度过的，他轻轻触摸着她的指尖，那里有一层厚厚的老茧。

        男人轻轻地擦拭着她的眼泪道：“风也潇潇，雨也潇潇，瘦尽灯花又一宵，醒也无聊，醉也无聊，相思难寄绣罗袍！对不起，这些年让你你受苦了”！

        女人摇摇头道：“我没有受苦，你更辛苦，我能想象你一个人背负着那么深的冤屈在天涯辗转的日子。山也迢迢，水也迢迢，踏遍天涯路也遥，人也瘦消，马也瘦消，相思辛苦江湖漂！”。

        男人轻叹一口气，没有说话。

        女人又道：“你快试试看合不合身”。

        女人正要给男人穿上这罗袍，却又被男人一把抱住道：“你绣的怎么都好，我不会穿这件衣服，因为我要把它永远珍藏起来，不能让这俗世的污浊玷污了它”。

        女人又一次含笑流泪道：“还记不记得以前你出征时，我们也在这长荡湖上泛舟，那时候也是秋天，落霞与孤鹭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那时候的景色真的好美”。

        男人道：“景色再美也没有那时的你美”。

        女人道：“自古红颜易老，你现在还觉得我美吗”？

        男人道：“在我眼中这世间除了你再没有可以被称为美的人”。

        女人欣慰地笑道：“你知道吗，以前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一直担心受怕”。

        男人道：“你怕我会战死疆场”？

        女人忽然捂住他的嘴道：“我爱的人是要执掌天下的盖世英雄，没有人能打败他。我只是怕你太优秀了会被太多女人喜欢，那时你就会不喜欢我了。但其实我知道我爱的人是一个对感情专一的男人”。

        男人的脸上泛起一抹复杂的神色，他克制调整了一下道：“我也曾被一个人打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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