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的徒工 (2 / 3)
        “你该独立了。”他说，演出和肖像画结束之后他坐在自己的屏风后等着。那些人会看他笑话吗？亦或者他们会不会从他这转去巴德尔那边？他接诊的第一个病人进来了，罗布刚握住他的手，那人就弯着腰蜷缩了起来，原来之前一头老奶牛踩到了他的手腕。

        “那该死的畜生撞翻了桶，我正要去扶起来，它就踩到我了，您明白了吗？”

        罗布小心地把他的手腕托在掌心查看，立刻就忘记了周遭的一切。他发现那人手腕淤血肿的厉害，拇指到腕关节的骨头也折了一处，还是块要紧的骨头。他花了点时间把手腕固定好，吊在绷带上。

        然后等下一位病人。这时进来一个只比他大一两岁的小伙子。罗布看到他左手食指已经处于烧伤后期阶段了，强忍着没有叹出气。

        “看起来很不好。”年轻人脸色苍白，嘴角耷拉着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两个星期前我劈柴时砸到的，当时自然是疼的要命！不过看起来是可以治好的，后来就第一节指头发黑，渐渐地发炎了，接着就是出了很多水疱。大水疱上流血闻着有股腐烂的臭味。”

        “你怎么处理的？”

        “邻居建议我，用湿鹅粪混合灰土抹上去止疼。”

        罗布点了点头，那真是糟糕的手法，“现在已经发展了致命伤了，要是不好好处理可能连手甚至整条胳膊都保不住了，伤口蔓延到躯干以前你就会死的！这节手指必须得截掉。”

        年轻人勇敢的点点头。

        如今罗布却叹了口气。他必须反复确认，因为截掉一根手指可是相当严肃的事情，是一辈子的缺失，尤其是他以后要用到手指维持生计的话。他去了巴德尔的屏风后。

        “发生什么事儿了吗？”他的眼睛眨巴了两下。

        “有个情况，必须得让您看看。”罗布回答，然后径直走向他的病人，胖胖的巴德尔慢吞吞地跟着。

        “我跟他说，得截掉。”

        “是这样，”巴德尔确认道，笑容顿时消失了，“你看的没错。需要帮忙吗，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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