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 (1 / 5)
        李从嘉看着风菩萨在倒在他身上，可他甚至没有一点感觉。

        他觉得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自从裴恶来死了之后，他渐渐发现，自己竟然分不出梦与现实的区别。

        每次他闭上眼睛，总有许多人和事浮现在眼前，似乎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每一次的欢乐与痛苦，每一滴血，都入刀一般切实刺痛着自己的皮肤，可是却又看不见摸不着，仿佛是梦境。

        梦与现实，就在眼睛的一张一合之间走马灯似的转换着，于是终于分不清楚，于是什么都变作了灰色，像是江南压抑的梅雨季，却又吹着数九天北方的西北风。

        他总是想，这个世界的我们都是迷雾中的盲人，我们不得不背靠着背取得一点温暖和依靠，却又时刻提防着别人手中的尖刀捅进自己的心窝。

        就这样艰难的生存吧

        像蝇虫蝼蚁一样地生存着是为了什么呀

        第一次遇见他是什么时候

        是在认识恶来和曹彬之后

        风菩萨

        在太原府最大的酒楼

        并州酒楼

        腊月十五

        北面最冷的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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