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 (2 / 2)
        大概经过2个小时，经过无数次的围追堵截，每次将将捉到时，都被它扑腾地拉开距离，我们盯着“怪鸟”，“怪鸟”也怒目圆睁地观察我们爷孙。

        后来伯伯来了。

        “帮忙抓，快！”

        那天是中秋，伯伯扔下手里的几袋东西，参与围剿。

        后来我爸妈来了，姑姑也带着表姐也来了。在中午11点左右，终于将怪鸟降服，全家人精疲力尽，怪鸟的羽毛都已不见了大半。

        “这是什么鸟？”

        “就是一秃鹅！”我大声说道，引来一众亲戚的笑声。

        爷爷说这应该是野鹅，翅膀坏了飞不起来，掉队了。

        野鹅就是大雁，后来经过爷爷的悉心喂养，这只野鹅每天会下一个超大号的鹅蛋。“超大咸鹅蛋”成了之后爷爷招待亲友的保留节目。

        时间过得很快，小学毕业后家里将我接回家读初中，课业负担加重，与小院的间距慢慢拉长，口头上的说法慢慢从“回”爷爷家变成了“去”。

        初三那年的除夕，明明下着太阳雪，雪却是意外的大颗，客车开到半路抛锚无法继续。待我们徒步走到爷爷的小院时，天逐渐黑下来。远远地看到爷爷穿着棉衣倚在小院的篱笆旁不断张望，夕阳与阴云将光亮与黑暗隔出一条线，映在爷爷的脸上，光明的一面被暗淡取代。雪一颗颗飘落，淹没爷爷的脚踝。

        几年后，接到爷爷过世的消息，再次同父母赶到爷爷的小院，姑姑正在翻箱倒柜，伯伯姗姗来迟，逼问下才承认是到检察院领爷爷的抚恤金。

        一家人吵在一处，伯伯去厨房拿起菜刀，朝着我父亲杀了过去，父亲闪躲着碰倒了柜子，放在柜子最上层的电视机应声掉落，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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