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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日 (2 / 2)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眼睛已经浑浊,在他看见这块墓碑时,眼神却温柔极了,嘴角微微弯起。
“来见你了,我的挚友…”
老人慢慢蹲下,用干枯的手掌轻轻把墓碑前的雪拂开。
雪有些深。
“志啊,我老了,也不晓得还能来看你几次咯。”老人声音俏皮,“知道你怕寂寞,能来我一定来。唉…跟你说啊,最近村里又办了丧事,还记得我们年轻那会都稀罕着的阿玉吗?她也去了。同龄的去的去,我算活得久的啦。”
老人把挎包拉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包土豆饼,和一瓶白干,打开放在刚打理出来的空地上。
“我就不坐啦,老骨头了,雪太厚,伤骨头。我给你做了土豆饼,还带了些酒,陪你吃点。”老人拿起一块饼,慢慢吃着。
“这饼不怎么热乎了,今年这雪真大啊…”
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即便不时搓搓手跺跺脚,但身上还是冷了。
老人轻叹一声,把带来的东西收拾了。他走到墓碑前,把碑顶的雪拨下,抱了抱这碑。
“下次来看你,我的挚友…”
声音消散在风雪中,寒风凛冽,大雪飘扬,一如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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