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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请罪
春日山城天守阁内,上杉谦信也为在大战中获得战功的武士进行奖赏,同时也讨论着关于下一步行动啥的。不过当讨论到岩泉家援助的时候,气氛仿佛有点凝固了。
“朝秀,本家还有多少资金?”上杉谦信问大熊朝秀,“回主公,还有铜钱一万贯,佐渡金一千五百贯。”“那好,就拿一千贯黄金来当做岩泉家的军费吧。”上杉谦信毫不犹豫地说道。“主公不可啊!”这回大熊朝秀倒是有意见了,“岩泉家出动不过两千余人,主公便要支付相当于四千贯铜钱的军费,要是以后岩泉家强盛了,那本家岂不是要割地?而且岩泉天正乃是佛敌,本家又以毗沙门天为中心,与其结盟已经是大大的不妥了,如果再出高额军费,那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上杉谦信沉思了好一会,也想不出什么解决掉办法,岩泉天正不息配上自己的前途来帮助自己,若自己不鼎力相助,如何说得过去?不过佛道上的纠结那还真是麻烦。抬头望了望,见到安田长秀似乎有话要说,便对他轻轻点了点头。“主公,大熊大人说的虽然有理,但这才是大大的不妥。”安田长秀看了看正瞪着自己的大熊朝秀,不理睬,继续说:“主公可知当日归云城合战的惨烈?那场面真是不容直视,再龙骑的冲击下武田军虽然散了,不过人数依然占据优势。那时我看到,有一个岩泉家的足轻,身上似乎都被刺了三矛了,虽然伤口不深,但他看起来似乎摇摇欲坠,拿着那杆二间枪当拐杖一样,我知道他挥不动,便想叫他先撤出战场,可是………”安田长秀的声音好像有点哽咽,颤抖着说出一句话:“他扑了过来,用身体挡下了一杆长矛,那杆长矛都把他刺穿了!如果没有他,属下今日将不会站在主公面前!”
其他人都被镇住了,岩泉家不过算是萍水相逢的一个小势力,哪来拥有如此气魄的足轻?他们明白了,自己的胜利,是岩泉家给的,是用岩泉家足轻的性命换来的!“天正公为何要答应帮助主公?只是为了联盟吗?他为什么不等到本家战败,和他一样弱小时再来联盟?主公罕见的仁义才是他认为最值得帮助的,主公既然是佛道中人,那为何不与伸张正义的天正公站在一条线上,而去顾及那些妄图制霸天下的僧侣?难道主公被利益和名声冲昏了头脑,连仁义是何物都不认识了吗?”安田长秀越说越激动,白色的脸涨的通红,喘了几口粗气,喃喃自语道“他们死的可真惨!”
没人回应安田长秀,大熊朝秀也低下了头,默默不出声。评定室内一片死寂,过了好一会,上杉谦信“嚯”一下站了起来,走出评定室来到天守阁的观望台上,凝视着飞彈归云城的方向,深吸一口气,幽幽的说:“你说的对。”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叫人拿纸笔来,写了一封书信,交给身旁的一名武士,道:“平藏,你和长秀把这封信带给天正公,就说,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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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彈乃是一盐铁之地,就算是普通的农兵也能穿着步卒胴一类的盔甲,也正是因为如此飞彈的民风才如此彪悍。岩泉天正也委托河内重谷打听过,飞彈上上下下共有工匠两百余名,而能打造铁炮和刺刀这些高级装备的也只有五十多人,之前已经被岩泉天正招募了,剩下的一百五十名岩泉天正也想一并招来,不过河内重谷制止了:“主公,您想想这些工匠并不能生产铁炮等武器,而且对于本家也是一笔巨大的开销,换算下来,每年至少要支出三千六百贯,而家臣与足轻的俸禄也要支持七千贯,本家可没能力支出这笔费用!”见到河内重谷的激动,岩泉天正也没跟他客套,开门见山地说:“这些工匠这不是用来弄那些高难度的活儿,而是打造步卒胴、阵笠这些基础装备,俸禄比起原来的可以减半。钱你也不用担心,别看本家领地少收税,只有六千贯,本家可是造了好几处金矿,年产黄金一千贯,也就是四千贯铜钱,比起支出还要多出两千贯。而且本家的底蕴还有姬小路家搜刮的两万贯,只要撑过这个冬天,本家便要对斋藤美浓展开攻略,少说也能打下来一二万石领地,而军中的新兵甚多,要是装备不到位,士气再高也没有太多意义。你说说,本家招募这批工匠,值不值?”“是,属下明白!”
“招募完工匠后你随我去趟堺,我们要开始铁炮的生意了,还有叫上内岛氏理,这小子讲讲价钱挺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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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两匹马并排进入了樱桐城内,不少足轻被惊醒爬起来,看到背旗松了口气,继续睡了。
“报!主公,谦信公派人来信了。”岩泉天正一听,心中不由得暗骂,这都不让人休息了。心里是这么想,不过嘴上却回应道:“好,带我去见他吧。”
来到正是安田长秀,这也让岩泉天正放心了不少,至少安田长秀这人比较随和,近人情,不像大熊朝秀、山本寺定长和和田重亲这些家伙那么仗势欺人,而且安田长秀也曾是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多多少少也有些交情。
在他看见上杉谦信写给他的手札,和那一千贯佐渡金后,不由得感叹上杉谦信真的仁义,光是资金一方面上杉家已经有点自顾不暇了,但依然调出一千贯的佐渡金,佐渡金虽然不比甲州金百分百的纯度,但也是九五以上,一下子给了四千贯,这朋友做定了!而且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换作自己,也就是支持而已,哪有请罪之书的?
关键一点就是上杉谦信还给自己转仕了一名大将,矢崎平藏。这人在村上户石城和上田原之战中讨取对方多名武士,后来因为村上义请被奸臣控使,导致父亲战死,一气之下投靠了上杉家,不过没风光几年,村上义请也战败跑到了越后,把他的功劳路给截了,上杉谦信恐怕是不想让这个人才没落,而且自己有没什么家臣才派过来的吧。
矢崎平藏,弓箭手一个,据说能拉得动重藤弓,铁炮也挺会玩的,自己这边正好少了个管理远程军势的。统领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指挥不当就会全线溃败,内岛氏理也不擅长这方面,正好找人把这职位给调下来,省得他整天担惊受怕的。
在听说岩泉天正准备去堺町后,安田长秀也表示要一块去,上杉谦信最近要开始大力发展铁炮,也缺少供应商。反正是自己人,岩泉天正也痛痛快快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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