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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婚期揭晓
杭州苏一丹的嫁期渐近,离出嫁的大喜吉日只有三天了。这天,苏夫人问奶妈道:“奶妈,小姐高兴吗?”那奶妈语无伦次地说:“小姐她……她……她很……”苏老板接话说:“嫁日就在眼前,万事俱备,就等花轿来接,她高兴也得嫁,不高兴也得嫁,岂能由着她?”奶妈接口说:“老爷说的极是。”苏夫人语塞。那奶妈两头蒙蔽遮盖,见缝抹糨糊。苏小姐不知道和高府的婚期即到,苏老板和夫人更不知道小姐早已有了身孕。小姐和奶妈说:“乳娘,我已作了最后决意,把高家这门亲事咱退了吧,要么咱这就私奔莒州,投奔张府,要么把张公子的骨肉生下来,再投奔莒州张公子,张府的府规再严,看在张公子的骨肉份上,不会没有我们母子的立足之地。”奶妈长叹口气说:“高府的新婚吉日就定在本月初八日,今天是八月初六日,过了明天,就是八月初八日,就是你出嫁的大喜日子,你的嫁衣嫁妆老爷和夫人都给你备齐了,到时候就等高府高公子来花轿接亲了。”小姐一听此言,一阵晕厥昏倒在地,不省人事。奶妈一阵急救,小姐醒了过来,仰面朝天长叹道:“苍天啊,苍天!这是怎么了,我没条活路了,我这就去把这丑事和爹娘抖漏出来吧。”奶妈叹道:“好闺女!你要是把这丑事和老爷夫人说开了,我在老爷和夫人面前还是人吗?你等一等,我这就坠楼而死,等我死后,你再去说吧。”小姐流泪叹道:“您老是我的养生之母,胜过娘亲,我哪能让你死在我前面,那我这就坠楼而死吧。”小姐说完急乎乎地敞开阁楼门急奔栏杆,那奶妈火速跟着窜出来,搂腰抱住小姐,母女俩哭成一团。
初夜,弯月斜照,苏一丹俯案挥笔又写了一首“绝望”七字绝句:
窗含斜映月不圆,浑浑妇德无贞贤。
可怜八月初八日,红轿风尘扑唁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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