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冬至的雨 (2 / 3)
        还有那志怪传说被我听见了不少，说什么山中游尸啊，狐仙书生啊，着实有意思，不过还是台上美人怜看。

        狐仙倒是真有见到一个，我当时还以为是个弱女子，没想到比我都道行高深，追着我就一顿撵，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又要欠下不少情债。”

        公孙白坐在箩筐里听着，直言吐槽道：“合着张老您去江南就是为了听说书，看美人去了呗？”

        张老也不计较小孩子的嘴皮，抿了口酒继续说：

        “那江南群山中倒是有不少仙人散修，我就曾见到过一个大的墓冢，傻不愣登地跑了进去寻宝贝，后来发现是墨家的祖地，那精妙的机关让我至今都有点胆寒，不愧是十大家之一。

        不过听闻甲子前墨家一夜失了踪迹，像是在中原消失了一般，不知是什么原因，也是令人一阵感叹。

        那江南水地确实让人陶醉，我在江南整整呆了六十余年，后来遇到了林青松那个臭小子，嚷嚷着要屠尽佛门中人。

        我看他杀心太重，怕是不管真要入魔道，就收他为弟子，传了他道门秘法，令他每天诵念清心诀，才算消去他的锐气。

        之后我便带着他行走江湖，江湖人重情义，当时倒是结识了不少朋友，可惜修道能长寿，而他们不行。”讲到这，张弘毅不免摇头惋惜。

        公孙白前世听过江湖，但直接听当事人亲口述说还是有不一样的感受。至少他在张老的身上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时间的重量。

        “我一碗酒喝完了，小娃娃该说说你的故事了。”张老面带微醺，笑着对公孙白说。

        公孙白仔细回忆，准备讲讲当年自己干的一些坏事，其实不是不想讲别的，而是他童年确实是这么过来的，没有什么其他可说的。

        “京城有一家酒楼称“金铭楼”，我常常和朋友们一起去，听朋友们说这楼的名字是酒楼主人为了纪念死去的妻子而取得。我当时不知道，觉得这名字听着好听，便差人把那牌匾摘了回去。后来父亲问责下来，我把责任推给了其他人，也就逃过一劫。

        我们家还有一把镇宅的名刀，唤作“大寒”，有一年寒冬，父亲拿刀出来祭祖，我心生好奇，偷偷摸摸拿来耍了一下，伤到了自己的脚，半个月没能出门。”

        张老听罢说道：“没想到名震江湖的“二十四节气”被你们公孙家得了一把，看来公孙家确实有底蕴，亦或是有上面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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