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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偏爱吗
        鹅毛大雪漫天飞扬,北风呼啸伴随身旁,虽不至于滴水成冰,通红的手掌也不想暴露在空气之中。冰雪精灵一直在耳边歌唱,往日最喜爱的堆雪人游戏,不再吸引我的目光。今天的我不太舒服,头脑昏昏沉沉的,感觉很热又感觉冷的刺骨。

        我这是怎么了?听说是个普通的发烧感冒。起初父母也没有放在心上,草草的在村医处开了药,打了针,我蹦跳的回家等待着痊愈。黄的红的小药丸儿看起来格外喜人,在手里拿的久了连手指都会染上红色,把带颜色的手指放进嘴巴里吮吸着,一丝丝甜味涌上脑海。无论是不是糖果,只要是甜的总是能让人兴奋和快乐。“吃药了吗?快点吃药!“听着母亲的怒吼我就知道不能再耽搁了,不仅是母亲已经有了生气的趋势,也因为桌子上的白开水已经是最适合的温度。多一度嫌热,少一度又冷,现在刚刚好。

        咕咚一声,我把药吞下,静待时光,等十分钟三十分钟之后,我又是一条好汉了!我暗戳戳的想着。果然,一个发呆的功夫,我又生龙活虎的,可惜母亲不允许我冲进雪地里。抱歉了,可爱的雪精灵,再见了,我的冰雪城堡,隔天见了,我可爱的雪人。

        我坐在火炉旁,听着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心里格外的宁静。红蓝相间的火焰跳着不知名舞蹈,好像摸摸火焰呀,它那么可爱,那么温暖。可惜大人在呢,不然和火焰精灵一起玩耍肯定很快乐。我默默的想着,大脑又昏沉一片了。感觉好热呀,是炉火里又添新柴了吗?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我进入了梦乡。

        一片嘈杂把我吵醒,原来是隔壁床的孩子在哭闹呀。隔壁床?这是哪儿?天花板是白色的,墙壁也是白色的,空气中的味道真是意外的难闻,身穿白衣的人和父母说着什么。不一会儿,那个穿白衣的向我走来。手里拿着透明的管子,上边的针头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太阳明明那么明亮,阳光如此炽烈,为何我感觉冰冷刺骨呢?是了,这地方本就冷的吓人。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我心跳如鼓紧张不已。母亲突然牵着我的手责怪的说道“打个针而已,躲什么?”

        原来我昨晚上又发烧了,父母以为乡医技术不行,把我送进了市医院。不过这地方,感觉真不让人舒服呀。

        等打过了针,吃过了药,医生说没什么大事了,父母就带我回了家。我终于又见了门口的雪人,一天不见,他竟披上了白纱,又长高了一点,可惜没以前轮廓清晰好看了。等我病好了,一定要好好修理下。医生开的药好像有安眠的成份,搞得我总是昏沉沉的。不过药效就不怎么样,这不晚上又发烧了。父母无奈,又带我辗转的去了郑州,北京等许多城市,在许多大医院看了病。都说我这只是小感冒发烧而已,但是最终都是刚吃了药病好了,一晚上的功夫又发烧了。父亲恨恨的说,“现在的庸医误人子弟呀!感冒都治不好。”

        转眼间要过年了,我没再如往常活泼的和伙伴儿们买炮仗,没有去看社戏,也没有去神宴捉迷藏。过年我母亲是要回娘家的,外婆家就是同村,五六分钟的路程而已,倒也方便。二姨三姨都来了,表弟表妹们都还小,吵吵闹闹的为常年冷清的院子添了不少人气。舅舅过年了也没回来,听说是银行工作忙什么的。咱也不懂,他说啥就是啥吧。外婆和母亲他们几个在厨房包着饺子,两种馅儿的,素的少,肉的多,因为母亲和外婆是不吃肉的。至于原因,母亲是吃了肉反胃,也不知道属于哪方面的问题,外婆则是宗教原因。听母亲说外婆小时候跟着道教的老师学道,后来就不吃肉了,不过外婆曾跟我说过,她是什么都能吃的,没有所谓的戒律束缚她,不过不爱吃罢了。

        其实肉不肉的我不觉得很重要,毕竟我也不爱吃吃肉的。闻着饺子香,大脑好像没那么昏沉了,肚子咕噜噜的叫着,好像在提醒我该吃饭了。酒足饭饱后,我们总喜欢雪夜生起一炉炭火,听着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唠着家常。

        不知谁起的头,话题逐渐引到我身上。二姨疑惑的问母亲我为什么无精打采的,三姨接到“发烧还没好吗?”于是,母亲便把来龙去脉讲个清楚,透漏出辗转一个多月医院却连感冒都治不好的失望。外婆听后埋怨到“你这傻闺女,怎么不早说?”唠叨着便让母亲抱起我走进后厅。

        外婆家是四合院般的结构,后厅里供着神灵,好像是她学艺归来时她师傅帮着请的。我是不知那是哪位神明,就是觉得她头戴冠玉,身结璎珞,手托宝瓶再批着红袍很是威武霸气却又慈悲安宁。

        外婆只是上了三柱香,没有如今电视剧里的耀眼特效,也没有里的复杂咒语和手印,甚至连桃木剑,黄符之类的法器也不曾见。只见外婆上完清香就诉说到:“老母呀,孩子生病了去了好多医院都是治病不治根,好了又坏的,你看看是咋了?”然后便站在神像前沉默不语,随行的二姨三姨也都沉默不语,顿时大厅内显得格外肃穆安宁。也就三四分钟的功夫,外婆开口了,“原来是你大姐呀,你大姐想看看这孩子,赖着不走了。”母亲听后愤愤不平:“大姐早早的就去了,已去的人看什么孩子?让孩子生着病怎么都不好,有这样的姑姑吗?”听到这儿我才知道,原来父亲还有个姐姐,家里排行老大,可惜早早的生病就去了。外婆又道“你在这儿干啥?孩子生病都怪你了,走了走了,不要祸祸孩子。”“好了,没事了,磕头吧”我听的很懵,原来前边这话是对我素昧谋面的姑姑说的,后边是和母亲说的呀。然后母亲让三姨抱着我,自己恭恭敬敬的磕了头。

        不过这可玄幻得很,说没事就没事了?父亲对此抱着怀疑的态度。母亲也不差,虽是她妈妈说没事了,但她明显也是不大相信的。但事实胜于雄辩,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我们喊着科学,可有时候有的事科学却是解释不了的。我的病果然如外婆所言好了,睡了一觉就自己好了,真是奇妙的经历。

        可我的病真的是素未谋面的姑姑造成的吗?我出生时姑姑早已去了。若她真的是因为想要看看我才造成了这一系列后果,我只能感叹一句,姑姑果真是偏爱我呀。果然骨肉亲情呀,超越生死界限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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