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神明？ (2 / 2)
        神鸟听完握紧双刃，又露出惊恐的表情：“我对神的忠诚日月可鉴，没有恩德心的凡人，你尽管怀疑去吧，我主可不会被你的胡言乱语所蒙蔽。”

        霍克不想和他绕在无意义的争辩中，便忘记刚才说的话，再次提问道：“智慧之神的手下，为什么还有代表毁灭的莽夫呢？你们是不是都居住在像这样的“神域”里，无法涉足现实。”

        神鸟原想继续为自己的忠诚辩解，但看到霍克并没有追问就又回答起问题来：“看来你是个和我一样是个只敢在背后说闲话的“小人”呀。那个家伙在我诞生以前就成为一条走狗了，他背叛了生命之神，显然智慧之神很高兴他的到来，纵使他偶尔不听命令。关于我们生活的地点，你猜的没错，但只要力量足够就可以在现实中铸造躯壳，那是降临，不过像我这种低阶的……仆从，恐怕永远只能活在虚幻中了！”

        霍克并没有因神鸟的吐诉而表现出同情，反而在心中甩出一句谚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神鸟听到了霍克在心中的自言自语，便也在他耳畔低语：“哼，这种愚蠢的想法还是尽早摒弃的好，如果你真的有那股力量的话，像那种思考简单粗暴的家伙，微微挑唆，就会成为你最实用的工具。”

        霍克面不改色的嗯了一声，这时才正式的审视自己和神鸟起来，他仍旧是从前那副俊朗的皮囊包裹着一位懦弱无能性格的人，但由于个人的懒散，这股遗传自先祖的凛然正气也随着肉体的腐败而在慢慢消失，但他回想起神鸟说的自己已被传送至另一个生物体内，不由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此刻他甚至有了一种对自己原生身体的厌恶。

        而那只神鸟的尊容也再次清晰起来，这只浑身蓝毛的鸟人，只在胸前和腹部长有白色的短毛，他有三对畸形的眼眸，并且挤在一起，只在手腕和腰部以下有简单的黄铜色铠甲，上面纂刻着神鸟被人形生物所崇拜的画面，他露出的腹部没有棱角分明的腹肌，只有一整块贪食导致的肥肉。

        神鸟抬头望向了他杂乱不堪的居住地的领空，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起来，还带着骨肉摩擦的声音，像极了被扎破的气球，他撕心裂肺的吼起来，逐渐缩小到和霍克一样大小才停止。

        霍克着实被他的变化感到震惊，他在心里念叨着，“智慧之神的惩罚这就来了吗？”

        神鸟的双刃也随着它的主人一起变小，不过，神鸟很快平静下来，眼里带着失落：“吾神摧毁了吾的神像，去除了所有关于我的记载，严禁再讨论我的事迹，我现在甚至无法成为信仰的敌人了，这里的时间比外界的快的多，等到铭记我的人消失，我就会彻底消亡。”

        霍克走向了神鸟的身前，轻轻拍了拍神鸟的肩膀，安慰道：“但如果我还铭记着你，你就不会消逝的，对吗？”

        神鸟没有回答霍克：“不，吾神一定不会把事情做绝的，神示一定还在路上，我只需像往常一样等待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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