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将心比心 (2 / 7)
        “卑职……一直都在这里。”

        “是吗？”嬴政提笔在竹简上又写了起来，道：“难得你有这份心。自从命爱卿你为第一宫廷侍卫后，已经很少这样陪伴寡人了。”

        飞蛾扑火般的烛光恍恍惚惚，两人的剪影映在牖上也随之摇摆不定。一片寂静之下，盖聂只是目不转睛地凝望着这位近在咫尺的君王。

        虽然近在咫尺，但却觉这个人实在是遥不可及。他永远都站在高耸的山顶顶端。只怕前方是峭壁悬崖，上前一步便会毁之消声灭迹。

        盖聂渐渐注意到了嬴政的表情变化，刚才眉心紧蹙，庄严无比。现在冷眸似刀，恐有嗜血之色。盖聂向下瞥了一眼嬴政此刻批阅的奏折，大致内容好像是……伐赵。

        现在赵都邯郸快已占据，一旦占据，灭赵将易如反掌。

        盖聂背后一凉，他从未害怕过嬴政，可今天却增生了恐惧。那是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

        “聂爱卿，你是不是有事找我？”嬴政瞧见盖聂垂于两侧的手轻微颤抖了起来，抬头看向他问道：“你怎么了？爱卿要是有话就说。”

        盖聂赶紧作揖，避开嬴政的目光，道：“卑职无话，先告退了。”

        盖聂转身欲退，嬴政叫住他。

        “爱卿你分明有话要说，为何否认？说吧，你到底有何事？”

        盖聂转过身来，又作揖，道：“卑职……”

        盖聂此次前来，是要劝嬴政放了丽姬（丽儿已经被嬴政封了姬），也好堵住“抢夺民妇”骂名的悠悠之口。可盖聂发现自己开不了这个口，可能是真的对嬴政产生了恐惧。劝他放了丽姬，无疑是要惹怒他。对，这一定会惹怒到嬴政。一旦如此，丽姬救不出，自己这个劝说的人也将会消失。盖聂此刻已深知嬴政已经不再是两年前那个君王了，他一直在超越过去的自己。不过，要是一发不可收拾，可能会走火入魔。

        救丽姬之事，看来还是要从长计议。至少要先找到荆轲商之，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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