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杀心起 (4 / 4)
        四周依然没有他的身影。

        “我要去。”没有任何迟疑，白霄毫不犹豫答道。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徐青娥临终时对他的期盼，她在等他接她回家。

        纵然他心中清楚当时的徐青娥仅仅只是为了给他留下一个活下去的信念，但是如今既有希望成为现实，即便这个希望极度渺茫，他也要去赌一把，搏一次，哪怕拼上性命。

        人间无你，何恋之有。

        “这也是一条尸山血海的杀路，走错一步便是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汝，敢杀吗？”公山道祖又沉声问道。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白霄眼含杀气，坚定不移。

        若非自己没有力量护她周全，又怎会令她陷入绝境香消玉殒，最终天人永隔，遗恨终身。如今只要能救她，哪怕杀尽天下人又有何惧。

        “汝或许会成万灵公敌，放眼天地举目皆敌，无友无亲，孤军奋战。”公山道祖顿了顿，又道:“战死之后也无人替你收尸，孤独远比敌人更可怕，汝，惧吗？”

        “此生无她，已是孤独，孤军奋战又有何惧，一个人的征途没有牵挂更能安心前进。”白霄神色哀伤，目光深邃看向远方，回想着令他魂牵梦萦的女孩，重重答道。

        刚回答完未等公山道祖说话，他又疑惑问道：“为何是或许会成万灵公敌，而非一定？”

        他发现公山道祖的前两个问题不论是万劫不复的不归路还是尸山血海的杀路都是一定的，无法躲避。而这万灵公敌却并不确定，或许会也就有或许不会。虽然他已无所畏惧，即便现在让他以命换命换回徐青娥他也绝不会皱下眉头，但是既然可以少树敌人，当然是尽力避免多生意外的好，这样即使以后得不到别人的帮助，起码不会在前进之路上遭遇阻拦，徒增变故。

        “因在此路中或许会迷失自己，丧失本心。”公山道祖的声音悠悠飘来：“所谓成也杀心败也杀心，大道堪成唯一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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