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过往的回眸（Ⅰ） (6 / 6)
        少年吃了一惊，趔趄着后退，本来就不稳的身子随着椅子倒在地上。餐桌也倾了过来。豆子、面、汤、碟子什么的一股脑地砸向了他，来不及反应，他翻滚起来，身体靠着后面的写字桌。

        “别过来！”他哭喊着。

        **头转向这边，手还钉在桌上。哧溜一下，她便把手抽了出来，手掌裂成两半，滴溜溜地滴血。

        他从抽屉里摸出“赌徒之枪”，曾经的父亲是个赌徒，如今他也是个赌徒。不同之处在于他的父亲拿枪赌钱，而他赌命！

        妈妈只上前一步便揽住了他，那姿势既像是即将进食的恶鬼又像是为婴儿哺乳的圣母。

        门外传来了巨大的砸门声，想必是听见了刚才屋内动静这么大，有人担心出了事故吧。

        趁妈妈注意力稍有分散，他拿枪口抵住她的咽喉。没有犹豫，他扣下了扳机。单手击发的巨大后坐力将他的食指折断。而母亲的颈被撕开一个大口子后，连接大脑与身体的椎骨直接粉碎，头颅藕断丝连地与上半身相接。

        他像是被原地罚站一样，不知所措。

        「可能她已经死了吧，可能她是我杀的吧，可能是我犯了错要罚我吧，可能，可能，可能这只是个错觉吧。。。。。。」

        一瞬间一百万个能逃避现实的可能性出现，不过现实粉碎了所有这些、那些、自欺、欺人的可能。

        在他的脑子还在模糊的时候，一只多汁多肉的暗黄色鲜虫从母亲的颈口钻了出来，冲向自己。随后，门轰然倒下，一群人冲了进来，人群中有两个日本小姑娘牵着他们父亲的手还有娜塔莉亚。。。记忆仅限于此，因为这时他昏了过去。昏沉中，他感觉人们对他的态度就如同他对**的态度，不过其中增添了不少成年人的理智，他在那时就已经预感到自己随时可能发生病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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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料想，第一次病变，竟然是在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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