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阿尔托利亚·MI·莱茵 (2 / 2)
        校长走到了旁边的橱柜里，拿出杯子，沏了两杯茶，并把一条湿毛巾递给男人。“没想到你会这么记仇，在这个时候专程回来报复我。”

        “失礼了。”男人下意识地想说他在巴黎的那套说辞，但旋即就明白了自己是在伦敦。“老家伙，你这个年纪怎么还没有进棺材板。另外我对你前卫的鸽屎领带表示欣赏，你还不是那么的泥古不化嘛，还懂得拥有一点与众不同的爱好的重要性。”男人说着，拿毛巾恨不得把毛孔都挖开，喜欢鸽屎的怪家伙。

        “喜欢鸽屎的可能是肯尼迪公爵吧。今天早上，他的女儿可是专程给我送了只拉屎的鸽子过来。那个女孩是叫叶瑟琳娜，对吧？”校长噙着一口茶，悠悠地说道。

        “以后就是叶瑟琳娜·莱茵。呣，听起来她比我还糟糕。”

        “糟糕透了，莱茵家族简直可以入选搞垮国立中学的**榜单了。”

        “可能摧毁的只是哈里先生坚不可摧的专制。”男人抿了一口茶回敬道。

        校长拉开杉木椅坐了上去，把两杯茶都填满，手里把玩着那根钢管。

        莱茵坐在哈里的办公桌上，拿着那把军刺开始剔左手上的小血渍。

        两个人都在沉默，他们想和对方合作。但合作的前提是和解。和解的前提是达成共识。达成共识就要先表明自己的立场。不知道对方的立场就无法表明自己的立场，所以就沉默。

        “MI，你还记得那场比赛吗？”校长指了指莱茵身后墙上的照片。这是他们两个为数不多的共同话题，但似乎不应该被提起。那并不是一场愉快的经历。结果对于莱茵来说，十分糟！赢了比赛的是我们，留影的却只有校长“我”一人。

        “从未忘记，那次比赛像是一场成人礼。我看到了所谓的高尚身后隐藏的矮小，所谓的成熟背后隐藏的自私，所谓的名誉背后隐藏的虚伪！”男人忿忿地说。

        “我想谈的是过程，你构建的模型和我创造的导图！”「其实导图也是向别人借的，但是这也不是能说出口的事情。」

        “可我想谈的是结果。你拿了奖，塞给我两百英镑，让我回家好好庆祝一下，然后告诉那些记者，自己的‘得意门生’有要事先回家了，以后的日子还长呢，有机会和他们交流。”男人停止了刮血渍的行为，黑色的东西随着血液流着流着就消失了，他把军刺压在自己毛糙的头发上，想刮掉之前血液黏住的发团，这段话他已经憋了二十年，能说出来也算是一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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