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娜塔莉亚之瞳（下） (1 / 6)
        男人的目光柔和，上杉佐越睁开了红瞳，四目对视。

        日本的化妆术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上一次在地下会议见的时候，几乎都没有觉察到她的瞳孔是猩红的颜色，透彻如泉，静燃似火。「瞳色可以改变，名字可以改变，难道你连身体中流淌着的血液也能改变？」

        “父亲！”上杉用日语轻叹，他很适合做我的父亲。

        男人跨过那一双双臭脚，上杉缓缓闭上了双瞳。

        “砰”一声巨响混在灌入的风声中显得沉闷尖利，但是对于男人来说，这一声巨响却清晰凌厉，数十发弹片尖啸着带着巨大的冲量贯穿了他的左肩，他的身体直接扑到在地，像是去啃那臭鞋。

        男人还来不及体会那贯穿痛，又接连被补了几枪，“砰”“砰”“砰”，每一声枪响中间还夹有一声旧式霰弹枪上膛的声音，咔擦的金属声，像极了打针前的酒精棉。

        “咔擦。”

        男人艰难地回头，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头可能被打爆，但还是想去确认身后的人是谁，只要不是你，是谁都好。

        巨大的恶意又重新让男人感受到胆颤，他又有了那种感觉，到底为什么自己刚刚面对上杉佐越--这一切的祸源的时候，一点胆怯都没有？甚至觉察不到危险？

        因为是娜塔莉亚让他上的车，潜意识里娜塔莉亚的环境都是安全的，所以才毫无戒备，甚至觉得上杉可能也成为了一个自食其果的受害者。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在于娜塔莉亚还是他的娜塔莉亚！

        身后，洞开的玻璃涌入秋风，灰尘被吹散，娜塔莉亚手中握着一柄旧式的半自动半木霰弹枪，枪口似乎还残留着温度。

        「老子就这样死了吗？」[1]

        子弹退回枪膛，列车驶回冷窖，男人回到街道，丧尸倒退着追逐，那一刻，男人感受到了千军万马伏阵而行，罪恶的影子凌驾在侧的感觉。[2]

        那一刻，八街巷的阴暗角落里停着一辆中型面包车，后车门大开，许多雇佣兵在擦拭武器，一个淡金色头发，“X”形黑带露背装的女人坐在一把敞椅上。有一个同样装扮，同样脸蛋的女人向她小跑过来，淡金色头发，“X”形黑带露背装，红色12cm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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