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风雨夜勇者爬大山 铁砧旁高手显神技2 (3 / 6)
        “单就开齿而言，简直就可以出师了！”杨师父赞不绝口。

        “我看到有许多人，从年轻的时候就来打铁，打到三四十岁了，人都打老了，还是不能给埃莲子开齿！”杨师父接着又补充道。

        埃连子有四面，要錾八次，算下来，谢克恐怕一连挥了近千次大锤。

        接下来是蘸火（淬火）。

        蘸火是真正检验一个铁匠师傅的技艺高低的试金石，所谓“炉火纯青”即是指此。谢克双手拉着风箱，双眼却目不转睛，那意思明摆着是要学点技艺。

        蘸火全凭眼力和经验，要准确目测钢铁的温度，把握入水和出水时间。

        埃莲子在炉中烧得红中发白了，杨师父用铁钳挟出，看了看，似乎觉得过了一点，手臂在空中挥了挥，又看了一眼，然后果断地一下浸入一旁的石水缸中。

        “嗤”的一声轻响，水面升起一股白气！

        俄顷，杨师父将埃莲子提出水面，扔到地上。

        待其冷了，杨师父持之在一块废锯片上试着轻锉了几下，见锉下铁屑纷飞，显见那埃莲子很“抓铁”，遂面带得色地笑了。

        又打了两个像顶针一样大小的小铁环，那是用来给埃莲子安装木柄的。

        那把埃连子，就是后来在“情未了难忘那歌声”一回中，改匠们一天也不能或缺的那把埃连子。埃莲子很好使，年轻的改匠们一直使到聂家沟林场散伙。后不知去向。——那是后话。

        师徒二人接着给锄头加钢。

        杨师父一边用小锤指挥着谢克的大锤敲打着红红的钢铁，一边又一次很认真地说要收谢克当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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