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年华(3) (2 / 2)
        十六岁的张九，不看书时就喜欢发呆，沉思，或者干脆脑子一片空白，因为他的思维会联想到很远很远，让他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开始正式上课后，每天都是平平淡淡。早晨起床先去食堂吃个早饭，不喜欢食堂的味道也可以去学校对面，那些早餐店早早就开门了。

        中午的时候，每次张九到了食堂，都会看到从打饭窗口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一直延续到门口，你能等就等，等不及就只好去外面吃。

        外面吃的花样就多了，有三块钱一碗的肉丝拌面，也有三块钱一斤的手抓饼，老板还免费送调料。

        一个鸡蛋煎饼也就两块五，张九他们最喜欢的还属那家卖饺子的，门口支着三口大锅。那大锅，两个成年人合抱都抱不拢。手工包的韭菜鸡蛋馅饺子，皮薄馅大胖乎乎的，一块钱五个。附近打工的农民工大叔都天天来吃。

        晚饭最简单，随便吃两口就行。然后度过两个小时的晚自习就可以去睡大觉了。

        记得张九二伯家还在学校对面租过门店做生意卖吃的，卖点面条、米饭、鱼汤等日常饮食，主要是张九他二伯母和那时的未来嫂子在那忙活，张九还时常放学了去帮忙。

        不过后来不到一年就关门了，一是不怎么赚钱，二是那个未来嫂子和张九堂哥分手了。说实话，张九堂哥日常很不着调，他们不合适。希望张九他堂哥不会看到这段话。

        老师们经常说，要抱最大的希望，付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所以很多同学选择了补习，条件好的就请老师一对一辅导，一般家庭或者学生学习还行的，就去上集体补习班。张九是不用，但张九会去凑个热闹。

        张九在晚自习的时候，去老师们的办公室玩，时常会看到正在一对一补习的情况。偶尔，张九还会因为教那补习学生的解题思路，和某个老师吵上两句。

        补习班，张九也去，他感觉听一听课，就算是之前自己懂的，也还是有好处的。那些老师也认识他，只要他不捣乱，也不会去管他。可惜那届补习班刚开办了有半个月，就因为被人举报而结束了。

        高中时期，张九有了第一张银行卡，不过张九年龄不够，还是用爸爸身份证办理的。记得那是一张邮政储蓄卡，正好一中南边不远处有家邮政银行，不过他也没用过几次。

        在那之前张九都是怎么从家拿钱的，既然要说，就不怕丢人了。那时候商店卖的青少年内裤，有一种上面专门有拉链兜兜，有没有明白！要不然，就是张九妈妈用针线给张九缝衣服口袋里，谁也拿不走，用的时候再拆线，安全系数颇高。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张九他们忙忙碌碌了三年，走过了充实的每一天，并且还会继续前进下去。

        感觉张九他们的高中时代欠缺一场告别仪式。那是的人们，请相信，有缘终会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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