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旧义 (2 / 2)
        秦忘川走近那户人家，勉强伸手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温柔而又有些疲惫的女孩的声音，如银铃一般动听。秦忘川大喜过望，忙道：“求医生快些开门救救我们！”

        秦忘川听那女孩的脚步快了些，知道她正快步赶来开门。她也不多问，直直地走到门前便把门打开了。

        秦忘川和那女孩同时愕然。

        那女孩竟是凌凰！

        她眉如笔画，唇如樱桃，眼波藏着秋水，极尽温柔，目中偶有一闪而过的疲累却克制着不示人，那是一张无法言述的脸，再华美的辞藻也难以配得上她的容颜，如芙蓉出水，似洛神降世。

        见过她的人除了夜寻她这个有着特殊癖好的人，没有人可以忘记她的美丽。世人道她冷若冰霜，是一座无人可以攀登的冰山，男人见她会惭愧于自己的龌龊，女人会嫉妒她，模仿她，却东施效颦。

        秦忘川不等她说话，抬手便把狼塞到她胸前，凌凰下意识伸手接住。狼王并不反抗，似乎也被那足以化了人心的温柔感染了，它没有挣扎，只是凌凰望着秦忘川的眼此刻慢慢冰冷了起来。

        秦忘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劳烦凌姑娘救这匹狼一命。”

        凌凰不语，接过这匹狼，回身便要关门。

        “你可莫要吃了它……”

        凌凰没有答话，只是默默抱着狼带上了屋门。

        秦忘川叹了一口气，回身要走，可转念一想自己吃喝宿卧尚没着落，虽说两人相见有些尴尬，可也着实需要歇歇脚吃些东西，当即厚起脸皮又敲了敲房门，低声唤道：“凌姑娘凌姑娘，要不你再给我点吃的喝的和一张席子，凌姑娘凌姑娘！”

        凌凰没有应他，可既是熟人秦忘川倒是可以舔着脸干一些常人羞耻的事情，他贼心不死道：“凌姑娘凌姑娘，要不你就把我当成个普通乞丐，你那么善良，总不会让一个乞丐饿死在你家门口……”

        这一次开门的是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人，直教秦忘川头皮也麻了。

        “凌伯父……”他还没等说下去，那个男人便已像打发蹲在门口的土狗一般丢给秦忘川两个窝头，和一张破旧的草席接着就把门关了起来，顺带说了一声：“往村里走半里地有口井，想喝水自己去打。”

        秦忘川叹了口气，把草席铺在这间屋子外面的一个小小的角落，揣着两颗窝头纵身起落向着有井的地方快步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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