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齿轮（二） (5 / 5)
        叶寻微微抬眼，“这位想必就是柴东先生了，以前我还不知道孔英还有一位道上的男友。”

        “纠正一下，不是男友，而是老公。”，柴东笑了笑，“小英从不跟别人提起我，真是苦恼。”

        “不介意吧？”，没等叶寻回答，他已然自顾自地将烟点上，“你做的是关于人的生意，我做的是关于野兽的生意，以前的话我们勉强算的上是商人同行，真是世事无常。”

        “野兽的生意？”

        “以物易物，以钱易物，披着人皮的体面生意便是你在做的，然而难免会有人觉得对面价太高，有人觉得货不值，当阴暗面浮现、利益耸动的时候，有人便会请我出马。”

        柴东吐出一个烟圈，“欺诈、抢劫、勒索，这都是贪图别人财富的无本万利的生意，这便是野兽的生意。”

        “做人不好吗？为什么要做野兽？”

        柴东笑了起来，“话说的那么难听干嘛，到了晚上，谁还不是野兽呢？我只不过是承认我野兽的成分多一点，光与暗，就像是一张纸的两面。”

        “别说我们做的这点小生意，你把眼睛睁大一点，西欧各国靠着贩奴、殖民、压榨工人积累财富，美国靠着屠杀施恩者印第安人成为霸主，尽管我们的先人是靠着一镰一锤建立了国家，但不将手掌握成拳头，边境仍然会纷争不断。如果说贸易是和平时的商业，那掠夺就是战争时的商业。”

        “你想说什么？”，叶寻有些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人们追求正义的愿望是一股洪流，但人们内心的黑暗同样是一股洪流，这也是为什么世界上看似好人很多，世界却没有变好。”

        “所以我们便不去追求正义，便去行恶吗？”，叶寻从腰间掏出了枪，慢慢拉开了保险，“请恕我不能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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