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留得性命谋后事 (1 / 2)
        上回书说到战斗双方，混战一团，一方且战且退，一方穷追不舍。

        正如之前所言，起初小乙哥一伙占着士气优势，尚能应对，可等敌人士气恢复，重新组织齐齐攻击，众人越来越应接不暇，伤亡人数在快速增加。

        好在战斗场地在不算开阔的街市，否则非得被敌人再次包围夹击。然当下也不好受，一路缓慢行进，等来到离皇宫大门外还有几百米处，小乙哥一伙只剩不到四十人，而敌人还有上百之多。

        最值得忧虑的还有三点：首先敌人的进攻态势，越是接近皇宫，与其说是越战越勇，倒不如说是越来越不要命，明显是被下达了威胁性命令；再之皇城以外，是几百米长短的开阔广场，攻击定会来得更猛烈，防守便愈加艰难；最后李师师是否请得圣旨，及时赶来接应，开得宫门，否则宫门由奸人安排禁军把守，岂会为众人开启。

        思虑之间，战斗场地已转移到开阔地带，围攻一伙终于有绕后包抄的可能。小乙哥与柴进早已商量定夺，只要进入广场，便加快撤退步伐，决不能再次被围堵，陷入困境。双方各不相让，你追我赶，每次眼看包围在即，又被中间人群冲破，围攻的不肯罢休，被围的不肯就范，人员伤亡再次加速。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期间战斗几乎没停过，没人身上不带伤，没人不是筋疲力尽，此时都已是在靠着意志支撑。可战斗仍在继续，暗杀方急红了双眼，拼命！防守方紧咬着牙关，硬扛！

        等靠近皇宫大门，场上仍能战斗的已经不足五十，暗杀方有三十多，防守方仅剩十多人。没有人再能站得稳，小乙哥一众背靠门靠墙，歪歪斜斜，暗杀方一伙，或摇摇晃晃半站着，或跪地半蹲着，可战斗仍断断续续进行着。

        回看宫门另一头的情况，寂静深夜，如此的群体战斗，门外岂会没动静，门内岂会不知晓，只是守门的禁军无不被高俅命令：只管紧关宫门，他事不闻不问不理。若是事后责问，便以黑夜无从辨认，疑是恶人聚众斗殴。

        再看几十名锦衣卫奉命前来接应，领着君王令箭，要求禁军门卫开门。双方在门内争执不下，禁军以深夜宵禁为由，并怀疑令箭真假，一定要遣人亲往面圣请示。皇宫之大往返一回，就算尽力狂奔都需要不少时间，何况禁军明显有意拖延，门外战斗已近在门前，岂能来得及接应。

        一时间，门内双方谁也不肯听谁的，不退让便起争执，一争执就免不了动手，但门内的谁都清楚动不得刀枪，只能是拳脚互博，这头也是战成一片。

        直到门外有人疯狂砸门，喊开门，门内的战斗仍在继续。

        终于在万急时刻，锦衣卫暂时夺下宫门控制权，打开大门接应小乙哥众人。小乙哥一众不到十人，以直接翻身倒下的方式总算进入皇宫内地。

        眼见得大门已开，有人闯入，门内双方战斗即刻停下，在宫外可以不管，在宫内却无法推辞。确认完来人身份，小乙哥一众自然允许进入，后方暗杀的直接被拦截，且门内锦衣卫分出二三十人直接追杀出去。

        暗杀已成功无望，那群人，或说是亡命之徒，或也算英雄好汉，互相对视之下，纷纷自裁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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