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让人绝望的是人心 (2 / 4)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每每想到这里，我就会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像他们一样。但是想到自己对朋友付出了这么多，别人还是一个样，自己也就不知不觉的变成了他们。每次想起许华叔叔和自己经历的事情，我都很好奇父亲是怎么交到他这个朋友的。”黄为马看着眼前的一幕叹气到。

        半年后。父亲的病情终于稳定了，可是他的右肩膀血管已经完全坏死，没有任何的汗毛，像是打磨了一样一片粗糙的光滑，一眼看过去全是深青色的血管及坏掉的白色皮肤组织扭在了一起。

        “自从黄为马陪父亲住院回来后，他发现自己变得敏感了起来。似乎家里的所有镜子只剩下了一面独立的并且独立的。而父亲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除了在自己做得不对的时候骂上自己两句，似乎也没见过他主动与自己说话了。每日的饮酒量也从原来的一瓶到现在的两瓶，并且学会了抽烟。”

        “出于愧疚，黄为马虽然讨厌父亲的这些转变，但也没有抱怨出来，他似乎感受到父亲的痛苦，却也无法感同身受。况且他相信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感同身受，每个人所遇到的所经历的所悲伤的都只有自己心里清楚，父亲亦是如此。有时候黄为马从梦中清醒，隐约听见父亲不断点烟与喝酒的声音，却从未见过父亲流下一滴眼泪。只有通过一声声叹息才隐约感受到父亲内心积压了的绝望与不甘，却也没见过他在自己面前表露半分，黄为马认为父亲这个词是他最后坚守的阵地。”

        讲到这，灰难得的叹了一口气：“你的父亲在我的记忆里是个在坚强和弱懦，在黑暗和光明之中挣扎得最无声得一个人。”

        “你的记忆？”黄为马疑惑了。

        不等灰回答，黄为马再次追问到：“你的记忆是属于哪个物质体的？存在于我的生活之中吗？”

        灰看到黄为马这个迫切寻求答案的表情再一次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说到：“好奇的探寻未知和不解是人类的本性，但是实际感受才是最好的答案。”

        趁着黄为马还在思考之际，他随手一挥，将画面转到了另一时刻。

        “今天，从小都与父母睡在一张床上的黄为马终于在黄绍舟的说服之下迎来了自己成长的一刻，也让长期处于紧绷状态的黄绍舟稍稍的缓了一口气。”

        “为了给黄为马一个独立成长的空间，在黄绍舟的组织下，全家人在次卧开始拼装起了黄为马的床。”

        很明显，一家人很默契的在心里分了工。父亲负责指挥，母亲负责体力活，而我抓起了打扫的工作。

        虽然还是会有怨言，但是这个家终于迎来了第一次齐家欢声笑语的时光。

        组装好床后，一眼看去，就感觉是用了几块破木头楞是用钉子强行组装再一起的样子，勉强能看出曾经有过一层蓝色的漆。

        母亲则稍作打扫后，从主卧的柜子里拿出了从娘家带来做嫁妆的棉被铺好了床，再拿一张毛毯叠成了一个小枕头。

        “这就是供我休息了十多年的地方。”黄为马转头向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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