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1 / 3)
        同时阿贝尔也并非雇主。

        吴东业现在也意识到。

        吴东业用排除法筛选目标的时候，曾经暗示过自己有意猎艳安娜·阿贝尔。当时薇薇安并没有指出路易·阿贝尔可能是雇主，也似乎兵不明白安娜的年龄。

        吴东业之所以这么判断，是因为错误的判断目标为厄斯滕。同时结合薇薇安自称接到雇主的暂停指令时刚好和安娜·阿贝尔在一起。

        回顾这次错误，吴东业警醒地发现自己在考虑问题的时候总有一种迷之自信。大概和他长期的工作经历思维习惯有关。他有着还算不错的判断推理能力，并且他并不特别害怕错误。他这一行出错是不可避免的，大不了下一次把前面的都修复回来就好。

        但现实不等于代码，有些错可能一旦犯了，就再没有机会修订回来。而且他现在的结论过于链式。链式的好处在与一环扣一环，每处之间总能相互印证。缺点则在于若是第一步就错了，那么他的整个推理大厦就化为了一种虚无。

        目标确定为里卡多以后，吴东业之前的大部分推理都事实上不成立。尽管也有一些成立并且有用的地方，但在目标主体问题清晰之前，他没有办法利用到这些碎片。

        “你见到过余光凡的侄女吗？”正挽着吴东业乘坐在返程马车上的薇薇安并不知道吴东业此刻内心的澎湃，将话题引入了一个新的领域。之所以乘坐马车依旧是周围都找不到人力车。

        思维没有停留在马车上的吴东业没有领会到薇薇安这个问题的意思，他下意识地将其和之前薇薇安的某段陈述为了一个关联。于是他略微不解地反问：“怎么？她岁数其实很大吗？”

        “哇哦，”薇薇安脸上透出一个带着惊讶的嫌弃，“我实在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她不行，离她远点，别给我们惹麻烦。”

        吴东业一时不明白对方的责备从何而来，在结合自己花心浪子人设以后才明白了这种嫌弃的意有所指。他的思绪立刻回归了自己的身体，正色说：“我不会碰她的。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

        薇薇安的表情缓和下来，说道：“这么说，你见过她了？可是马丁婚礼仪式的时候，我没能在余光凡身边找到她。”

        吴东业以为当时薇薇安全神贯注地在为婚礼所感动，并没有想到她仍是保持了敏锐。只是他不明白薇薇安为什么会对这个小姑娘感兴趣。这种兴趣很明显与对新娘甜美发出感慨的那种兴趣。

        吴东业想了想，说：“我在华裔诗会那边见到了她。”关于在棋局的出场，他认为不重要，没有必要提及，直接跳了过去。然后他接着说：“后来她被女佣的耳语带走了。之后我再没见过她。当时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现在我想就是因为针对本地劳工的骚乱事件。再之后，我确实没有注意到这个人。”

        薇薇安少有的没有和吴东业打哑谜，直接给出了自己的结论：“我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

        “是挺奇怪，穿着格格不入。”吴东业在对方没有进一步点明主题以前，没有发表更多的观点，同时他也确实没有留意对方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奇怪之处。毕竟当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是自以为的目标厄斯滕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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