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良驹将死遇伯乐 生死裁决半年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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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良驹将死遇伯乐 生死裁决半年期
        在水中反反复复的练习了一上午之后,虽毫无疲惫之感,但随着力量一次次的充盈,侯磐东渐渐的察觉身体渐渐的胀痛起来,这种胀痛源自全身骨骼脉络。他浮出水面,吐出一口浊气,便感觉轻松了不少,忽又被剑光晃了一下眼,遂往岸边望去,只见爹娘正在岸边等待自己,这剑光来源之处便是娘亲出了半鞘的佩剑。

        侯磐东游至岸边,父亲伸出手来一把将他拉上江岸,却莫名的问道:“你在这江中浸泡了这么长时间,怎地手掌这么温烫?

        不等侯磐东回答,李玉珠便一把抓过侯磐东的手腕,入手果然感觉温烫无比。此时侯磐东自己也发觉从这江水中出来之后,彷佛有股热泉游走周身,望着父母惊诧且关怀的目光,侯磐东刚想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谁知张口便是一口白雾喷出。李玉珠一个躲闪不及,被这白雾喷了一脸,觉着这雾气都有些烫人,便吩咐儿子盘膝坐下,按照自己以前教给的呼吸吐纳之法慢慢调息。自己则闭上双目,将手掌贴近侯磐东的后背,细细的查探着儿子身体的变化,留着侯老二站在岸上干着急。

        随着几次深刻的呼吸吐纳,侯磐东通红的体肤慢慢的恢复如常,鼻腔中的雾气也渐渐消散,李玉珠查探了半炷香也依然的眉头紧蹙,万般查探无果,只得睁开双眼。却发觉不知何时自己身后站了个老媪,这老媪长着一头黄绿色的头发,似乎几年未曾洗过一般,头发自然的结成一缕缕垂落到肩膀,眼睛极小却闪烁着深邃的精光。

        老媪也不说话,拄着拐杖静静的看着盘坐地上的侯磐东,发觉李玉珠心生警觉的看向自己,便摆了摆拐杖,示意李玉珠莫要说话,等侯磐东调息完再说。

        等到侯磐东调息完毕,站起身来,却发觉母亲背对着自己望向一个老媪,左手还紧紧的握着佩剑。老媪见侯磐东醒来,也不理满脸戒备神色的李玉珠,她蠕了蠕似乎无牙的凹陷的双唇,嘶哑的开口道:孩子!你过来。

        此时侯磐东还未缓过神来,又见得母亲满脸戒备的神色,听闻老媪叫自己过去,哪能作理。便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紧张的望着不远处似乎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媪。

        哪知老媪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一家三口的身前,将拐杖往李玉珠将要拔出的佩剑上一抵,开口向李玉珠道:后生莫急,老身并无恶意。

        李玉珠心急,这老媪给她的感觉比自己的师傅还要来得深不可测,若这老媪有心杀她一家,她敌不过一招,如今不知其是敌是友,看她路数,显然是冲自己儿子所来,但如今敌我力量悬殊,只得按下佩剑作了个江湖礼道:“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老身一个糟老婆子,能对你有什么指教,只是你这儿子身上,有老身一个已故老友的气息,我观他气息走向,并无功法根基,显然不是我那故人的门徒,特此来一探究竟罢了。”

        “前辈可有看错!我家小子的确没有功法根基,皆因晚辈所练功法不适于男子修炼,只得教他一些剑法招式。十岁不曾出这横蛟堰,怎么认识前辈的故人?”

        “呵呵,老身说他有,他便有,你无须多疑!这娃儿身上这几日发生的怪事你不是没有察觉,今日若不是老身得巧遇见,你儿纵有天纵之资也活不过十二岁,如今我要收着小子为徒,你让!还是不让?”老媪是见自己说明了自己无恶意之后李玉珠还是满脸戒备的神色,语气也变得不耐起来。

        听闻儿子可能活不过十二岁,侯老二李玉珠两人面面相觑,侯老二正想开口说话之时,李玉珠抢先一步道:“还望前辈指点”说罢又行了个礼。

        老媪看李玉珠面色缓和,便将拐杖收起,缓缓的开声道:方才你所见,这小子在在水中闭气练剑,不觉疲倦且剑招威力有加,上岸不多时却体肤泛红吐息成雾,皆因这小子能假借这江水之力,配合剑招引导,使江水之力通筋达脉,以达锻骨炼筋通脉之神效。只因缺少气息循环之法,无法将多余内力排出,便使得肌体生热,在水中之时难于察觉,一旦仓促上岸,得不到这江水降温,便会发生刚刚的一幕。日后等这江河之力锻通奇经八脉,若这小子还学不会气力储存归纳的法门,必将爆体而亡。我说他身上有老身故人的气息,并非有假!这世间除他之外,又有谁能得这江河之力如此青睐。

        老媪说罢,便负起双手,佝偻着身子望向天边。约莫过了半晌,老媪回过头来:此中厉害,老身已全盘托出,拜不拜师,你们看着办罢。

        李玉珠也是个玲珑通透之人,见老媪一针见血的指出自己儿子身上发生的怪事,知道这老媪绝非常人,赶忙一把拉过满脸惊愕的侯磐东吩咐道:东儿,过来拜见你师傅。

        侯磐东向来极听母亲的话,也顾不得老媪邋遢,便上前要行拜师之礼。哪知老媪摆了摆手,道:这些俗气的礼节便免了,我只在这村中呆半年,半年之后你若学不得这运气的功法,便是死路一条,你这徒弟我权当没收过,若是你有幸学成,这便是你的造化,到时这江河湖海,激流暗涌都是你的师傅,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这老媪的一番话让侯磐东母子两人皆是一时语塞,搞半天这老媪收徒完全是一时兴起,不用行礼也不管死活。

        半日不说话的侯老二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开口笑道:这江边哪里是说事的地方,前辈请随我来,咱们到家中细说。

        老媪抖了抖身子,抬头对侯磐东说道:“今日你且回家好生休息,明日鸡鸣时分,你来这江边找我,过时不候!”说罢,老媪转身便走,对侯老二说的话却是理也不理。

        李玉珠望了望慢慢走远的老媪道:“师傅说得不假,这世上的高人果真都是一股怪脾气,东儿,你日后要多加小心了。”说罢也不让两人去追这老媪,三人便也转身回了家,哪里看得见这奇怪的老媪在他们离去之后,转身便没入了这滔滔江水之中,分明是只绿壳的巨鳖,哪里还有半分人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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