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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黑要立后
且不说这清风寨如何备战,单说这皇帝阿黑,这天上朝与平时格外不同,高兴得很。然后突然宣布,他要立皇后!大臣们一听,都惊住了,立刻表示反对,都不赞成他的做法。这立皇后本来是件好事,大家怎么不同意呢?莫非故意和他作对?当然不是,这得看看立的是谁。
原来,阿黑虽然放荡不羁,骄奢淫逸,但唯独没有立过皇后,一是之前准备与某大臣的女儿谈婚论嫁,后来那人却突然病逝,大家都觉得不吉利,因此搁置下来。二来他即位以来,虽然妃子众多,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而且立皇后麻烦的很,总之,他就是没有正室。但这次竟然宣布立皇后,立的是谁?是一位不知来历的野女人,关键还是一位道姑!
这其中,是有一段故事的。当时大齐王朝盛行道教,按惯例,帝王每年都要去京城附近的道观去烧香,向太上老君跪拜求保佑,保佑国家昌盛,百姓富足。但在大余四年,阿黑本来是要像往年一样去的,但他突然改变主意,说最近梦到一美貌出众的红装女子在道观中抚琴轻弹,这很奇怪啊,道观本是清净出家之地,怎么会有这种女子。于是他就问术士,怎么解这个梦,术士仔细一算,胡诌一顿,说今年不宜去道观。大家都不同意了,这每年的大典,怎么能不去?一个梦而已,没什么。阿黑也不知道谁对谁错,还是去了,但听说最近新建了一个元极观,不如去那里。大家又反对了。元极观新建,相关方面没有做足准备,而且,那其实是一座尼姑庵!阿黑一听,反而来了兴趣,这尼姑庵咱也没去过,既然这样就是要去!于是下令,今年祭祀改为元极观!大家好不容易劝得他去了,偏偏选了这么个地点,实在拗不过,只得照他的吩咐去办了。但时间仓促,那元极观道长真是忙的不可开交,日夜配合准备。
祭祀这天来了,当时阳光明媚,大家都内心愉悦,阿黑在新筑的坛上焚香祷告,最后一道程序是进观烧香拜老子,那阿黑大步踏进观內,身旁随从云集,大臣们也熙熙攘攘挤在门外。阿黑洗干净手,来伸手点香,这香早就点好了,由一位小道姑双手捧着呈上,这阿黑扭头去接,却见这小道姑与其他人非同一般,清秀得很。如果是一位平常女子,必然是一位美人。于是阿黑走神了,总觉得这场景甚至这人有点熟悉。身旁的小太监赶紧提醒他,他才明白过来,伸手去接,却故意捏着小道姑的嫩手不放,双眼盯着她。那道姑抬头去看,已是满脸红晕,害羞极了,才慌忙挣脱阿黑的手,退下一边。这旁人们都在一旁低头肃立,自然没注意到这些。阿黑这才正式焚香,但早已心不在焉,心里总是惦记着那位道姑。
等祭祀完毕,阿黑早已吩咐小太监去探听情况。回到朝廷,小太监赶紧来报,说探听清楚了,那道姑俗名洪妆,法号慧纪,年方十五,因父母早亡才来剃度为尼。阿黑听了自然浮想联翩,赶紧又吩咐下去,目的只有一个,把她搞到手!小太监也是阿谀奉承之辈,懂他的意思,自然去办了。派人让她收拾行装,说皇上要请她入宫讲道,怕是要很长时间。这小小道姑,如何懂得道?道长却猜着三分,只能摇头哀叹。这慧纪道姑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去了。
当天晚上,阿黑早就在寝殿便装等候,焦灼地来回踱步。只听门“吱呀”一声,小太监领着慧纪来了,阿黑大喜,示意他退下,只留下一男一女两个。
“不知皇上召我何事?”慧纪低头慌张,不敢正眼看阿黑。“也无他事,不过请道长来讲道,”那阿黑原形毕露,笑嘻嘻地伸手去牵,“不如来床上与我布道吧!”慧纪被他一抓,害怕极了,也挣脱不过,腿一软跌坐在角落。阿黑脸色一变,“今晚若不从我,明日屠你元极观!”慧纪被这一吓,只剩的低头哭啼。当晚两人便云雨一番,一个是帝王之尊,一个是出家之人,一个强求,一个被迫,也不管那闲言碎语。
次日,两人直到中午才醒,上朝自然也没去。那慧纪也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不知是这帝王的魅力所在还是甚事,开始学习琴棋书画,会些甜言蜜语,专讨阿黑喜欢。两人从此如胶似漆,整日黏在一起,好不羡慕!慧纪也改回俗名,那回道观的事早已不了了之。尽管朝中不时有大臣指指点点,阿黑也不管,自顾自的。
如此过了一年,阿黑便想着,自己如此爱她,她也如此让人喜欢,为什么不立她为后?可当他提出这个想法时,竟然是反对声一片,真是气死人了!当天气氛紧张,君臣僵硬,只得次日再议。
第二天上朝,忽然听得那楚王府的龙骧回朝了,阿黑赶紧问,侄子呢?我侄子来了吗?龙骧赶紧跪拜在地,口称恕罪。阿黑一听,怎么回事?龙骧也是心黑阴险之人,干脆胡诌一番,说您侄子之前就勾结了附近清风寨的土匪,这次才会被他提前得知消息给劫了去。本来自己打得过的,但您侄子早就给他们提供了兵马,因此才打不过。阿黑一听,脸一沉,说改天派大军去剿灭,让他退在一边,继续昨天的议题:立洪妆为后。
谁反对?谁赞成?一如既往,没人赞成。龙骧见机行事,大叫赞成,又胡诌一顿:先前某某皇帝有过先例,完全可以的!而且洪妆姑娘聪明贤惠,又有何不可?再说了,非得是政治婚姻,去娶你们臣子的女儿?总之,各种溢美之词都用上了,听得阿黑是舒服极了。于是决定,龙骧说的对!当即宣布立洪妆为后。并因此给龙骧加官一级,褒奖他据理力争。大臣们终究只得作罢。
立后之事一结束,龙骧就提醒,别忘了剿匪!对,剿匪!阿黑立刻以龙骧为主帅,以虎贲将军万历为副帅,择兵三万进军清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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