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危险信号 (1 / 3)
        自那晚张主任的欢送酒局后的五天，大家再也没有见到过张主任。诚然，大家都忙于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中，也都想着张主任此时应该在家躺着休息一阵子，此时打搅略微不太好，因此都没有人联系过张主任。不过张主任在厕所说的那个故事，则让约翰·李失眠了五天，他一直在脑子里思索：“张主任为什么要在没人的时候和我说这个？难不成是想透露给我什么信息么？”

        周五临近下班时间，约翰·李终于忍不住了，他换下实验室衣服，找了个家里有事的借口，匆忙乘车离开了公司。在车上，约翰·李拨打了张主任的电话，但一直未接通，发消息也没有回复。“这事儿越想越蹊跷，干脆直接去张主任家登门拜访弄个明白。”约翰·李心里嘀咕了一下，找了下张主任家的大致位置便过去了。

        约翰·李从未到过张主任家，他只知道大概住在夕照寺街，但具体住址并不清楚。找了个停车场把车挺好，坐在车里开始思寻如何找到张主任的住处。

        “问小李？（以前张主任的手下）不行，我今天是找家里有事的借口出来的，问她估计要穿帮。通过设备gps定位？恩，试试！”约翰·李用车载系统拨打张主任电话，并用智能隐形眼镜跟踪信号定位。“不行啊，张主任那边显示的是打不通，定位不到……对了！找找张主任的社交网站上的信息，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的线索！”于是又开始语音操控智能隐形眼镜浏览起张主任的各种社交信息，忽然，他看到一张张主任抱着女儿在小区游乐场玩的照片。“OK，从游乐设施来看，应该是个比较高档的小区，这周边最高档的是华庭府。以张主任的薪资水准，应该不是住这个小区。其次是华馨苑，这个应该差不多。”约翰·李下车，跟着导航一路来到华馨苑小区东门。

        “你好，想问一下张华是住这个小区么？”约翰·李对着电子眼说。

        “哪个张华？几幢几零几的业主？”电子眼那头回话。

        “是华造的张华，是这个。”约翰·李拿出电脑同步了那张照片并投射出来给电子眼看。

        “我是他同事，有些工作没有交接清楚，我特地跑过来找他求教的。但是由于从没来过，他的电话又打不通，所以不知道他住几幢几零几，能麻烦帮忙开下门并告诉我下么？”约翰·李顺口编了个理由。

        过了几秒，电子眼回复：“他住2幢3单元711，你正脸朝着我，我拍个照做安防报备。”

        拍完照后，小区大门开了，约翰·李顺着楼挨个找，很快就找到了张主任的家门口。按了下门上的按钮唤起智能管家，“我找张主任，麻烦通知一下。”。1秒后听见屋子里隐约传来门铃的声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静。约翰·李反复叫了好几次门都没有回应，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停止了叫门的行为，危机感驱使着他立刻离开那里。回到车上，约翰·李才稍微冷静下来想：莫非张主任出事了？如果出事了的话，得立刻报警，但此时报警我就会成为最大嫌疑人，加上之前张主任说的那些话，说不定我会陷进某个阴谋里！不行，我得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之后的半个小时里，他制定出一套方案：第一步，先按兵不动，照常上下班，等到下周一再寻找机会，让别人来报警；第二步，警方审讯时以工作交接为由解释这次的上门探访，必要时透露一些线索，试探警方的反应；第三步，加快项目研发进度，增加与杰克·张接触的机会，看看是否拿到线索。

        约翰·李回到家后，如往常一样，与家人共进晚餐，并在客厅里玩了一会游戏才上楼回房间休息。一进房间，约翰·李便开始寻思如何才能不留痕迹的调查这件事。虽然想了很久没有想出办法来，但是他懂得一个基础原则，在这个万物联网的世界里，获取相关事件信息时不能使用任何电子设备。基于这个原则，他仔细回想上次在厕所里的对话情景，查找任何可能导致自己被抓的细节和漏洞：恩，幸好我和张主任都没有戴智能耳机，不然会把对话都录进去；我虽然戴了智能隐形眼镜，但大多数时间都没有看张主任的脸，通过图像分析唇语应该也拿不到太多有效信息。现在就是不知道张主任有没有戴智能隐形眼镜了，从目前情况来看，我人没事，差不多可以推断出张主任没戴智能隐形眼镜。想到这，约翰·李才松了一口气，但他还不能完全放松警惕，毕竟他在张主任离职那天单独相处过，后续还去过他家，这种嫌疑是很难洗掉的，得尽快想出话术来应对接下来的询问……暂时获得的安全感让他感到身体一阵疲惫，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周一的清晨，准备了一个周末的约翰·李如往常一样按时出发上班，到了公司后镇定的按照脑中预演的那样实施着自己的计划。他先是召集团队成员在研究室召开周会，并分配好每人的任务，然后重点跟进原张主任团队的研发进度，快到中午的时候，他故意发问道：“现在项目的工期很紧，宇宙射线这块你们是专家，我想问一句，以你们的经验来看，我们本月的进度是否能够顺利完成？中间是否会存在一些技术难点？”

        “本月要完成的进度很悬，宇宙射线太过复杂，目前我们能处理的只是其中极小的一部分，当前科技水平下，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增加极寒服的厚度和密度，来提升射线的格挡率，但这与我们想要做得更薄是相违背的。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张主任一直推不动项目的主要原因之一。”一同事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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