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魔王转世
        二人离开后，卓玛也替飞天大黑子将军捏一把汗。她把午饍盆放在床上，一筷一勺的喂到王上的嘴里，王上索性背靠在大腰枕，任她喂食。

        饭后，王上喝着由波斯商人送来以高非豆煎煮的茶汤，问卓玛﹕「你也来喝一口吗？」她冷冷的答﹕「不喝。很苦。难喝。想吐。」

        王上再问﹕「你为何一个时辰也不跟我说话？」卓玛回应说﹕「你很凶，我不想跟你说话。」王上笑着道﹕「我真的很凶吗？小宫女，你懂什么，这叫做恩威并施。」

        卓玛瞪他一眼﹕「哦，原来你是装的，牛头，你真坏呀！」王上惊奇地问道﹕「你叫我什么牛头？你真大胆？你不怕我斩了你？」卓玛滚动着她的大眼珠，顶撞王上说﹕「我若果死了，你就没有人喂食，你一样会饿死的哦。」王上一拉她的手，卓玛倒在他的怀里。

        王上问﹕「为什么叫我牛头？」卓玛回应﹕「日前石卡将军宣读你的王令时，军士们都叫你牛头的。」王上说﹕「将士们是高呼牛头狮王万岁，不是牛头，我是牛头狮王，你听懂没有。」卓玛轻搥王上的胸口，说﹕「牛头狮王的头，就是牛头，难道是狮子头吗？牛头，其实你叫啥名字？」

        「本王先祖后赵帝石勒，我名字是拉昂托斯，即是牛头狮子的意思，这是古羯语。」王上答﹕「这是我母后为我起的名字，她说，在临盆生产前的一天，梦里见到一头大狮子追着她，她跌到地上，看见有一头大牦牛从狮子背后冲上来，它撞入狮子的身体，牛头从狮子头部伸出来，变成牛头狮子，救了她一命。」

        卓玛番起白眼，说﹕「庙里的苯教喇嘛常说，有魔王转世投胎时，它的母亲必然会见到异像的。」王想听罢，本想抓住卓玛的手，回敬咬她一个手镯，岂料卓玛先发制人，已经咬了他一个新的手镯了。

        卓玛在王上的怀里，忽然间很温柔地说出这句话﹕「歌美，很美噢！」王上回应﹕「是的，真的很美！」

        卓玛说﹕「歌美的肌肤，很滑噢！」王上望着桌上的药篮子，轻轻点着头说﹕「是的，真的很滑！」。

        卓玛说﹕「歌美的唇，很柔软唷！」王上轻点头说﹕「是的，柔软，柔软！」

        卓玛说﹕「歌美好香啊！」王上轻轻歪着头说﹕「是啊，她....」

        卓玛说﹕「后妃们是不会赞成，立歌美为夫人的噢。」王上有点迷茫地回应﹕「她们....」

        王上回过神来，抓着卓玛的双臂，轻斥道﹕「你在戏弄本王，大胆！」

        卓玛矋着鸽子蛋大眼睛，一字一字地说﹕「你，吃，过，了，歌，美，的，羊！」

        她骤然想起日前歌美为王上吸毒血时，歌美只吸了四五回，便满脸连耳朵和脖子也通红的情景，她不给王上任何的响应机会，已经先行惩罚了他，狠狠地咬他一个特大的手镯。

        王上痛得大叫一声，四名侍卫闻声立刻冲进了来。然后，都低着头不敢多看的，退回帐外继续站岗。

        这天，全大营的人都在忙碌着回王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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