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拜访
        “晓霖姐，早。”陈卓凡周一进了公司，见高晓霖已经在处理公务了。她又恢复了律师事务所的干练装扮，她把头发高高盘起，戴着金丝边眼镜，深灰色西装，深灰色包臀裙，女王气场一览无余。

        “卓凡，我上周给你的王小姐的诉讼材料，你都审核过了吗？开始走流程了吗？”她并没有和陈卓凡打招呼，而是开门见山谈起了工作。

        “晓霖姐，我都审核了，没有问题。”

        “那你直接拿给刘律师。还有，在公司里不要叫我晓霖。别人会误会我们的关系。”高晓霖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知道了....高老师。”陈卓凡暗自叹了口气。

        他努力想看看高晓霖头顶会不会出现什么字符信息，可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出现。

        唉，真是个翻脸不认的主啊。

        整个上午，高晓霖对他的态度冷淡异常，就好像周六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又疏远了许多。陈卓凡每次想单独和高晓霖说话，都被她找理由支走了。

        陈卓凡憋屈了一上午，最后拼命晃了晃脑袋：“陈卓凡，你个二愣子，别人请你帮个忙，你就把自己当什么了？摆正心态和位置，好好工作！”

        想通了这些道理。他胸中的郁闷减轻了许多，也能集中精力开始工作了。

        突然，事务所前台有人来电话：陈卓凡，有包裹。

        他取了件，是一个小小的包裹。他打开，里面是一个简易包装的小盒。再打开小盒，里面躺着一枚蛇形徽章，旁边还折着一封信。

        陈卓凡见了一惊，他环顾四周，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他收起包裹，躲进了隔间。他打开信，里面只有一行小字。

        “周三下午，南城老商场地下室见。只许你一人来，不然我不会出现—-端木嫣。”

        现实总是喜欢反复，只是稍微有一点点时间上的差异。陈卓凡上次来南城是坐着大牙的车，尾随刘美琦而来，现在他孤身一人，开车来到南城。初秋的清新空气把这座城市从闷热中解脱出来。他中午向高晓霖请了半天假（御姐还是对他爱理不理），提早到了南城。虽然约在三点，他还是想早点到。一方面踩踩点，另一方面他也想随便逛逛这片南城老区。他把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下了车。

        午后，街道静谧，行人稀少，世界像都在打瞌睡。街道阡陌纵横，每一条都像长长的，起伏的走廊，延伸到目力所致的尽头。陈卓凡慢慢走在街上，看着这些陌生的风景，心中的不安也烟消云散。他只是一个拥有“无能”超能力的普通人，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前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就像别人给他讲的一个故事，故事里的人和是都事像是发生在另一个时空，而此刻他脚踏实地，现实的一切又都回到了他的身边。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约定的老式商场的门口。他一看表比约定时间早了半小时，他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地下停车场。上次于小美见端木嫣就是在地下停车场的一间不起眼的房间里。

        随着不断往下走，空气变得有凝脂感，不知道是因为空气不流通，还是地下带给人的压抑感。陈卓凡有些后悔，应该觉上大牙或者通知周玲珑。一想到周玲珑，他的思绪就有些飘，柔美，无邪，性感，冷艳，怪异，这些互相矛盾的形容词就会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最后卷成一个漩涡，让他无法思考。

        他摇摇头，努力让自己的思绪离开周玲珑。他的脚步声形成的回声，让他开始专注起来。他转过两个弯，推开了那扇不起眼的门。门是铁质的，很重，应该是地下室之前用来储藏杂物的地方。屋里很黑，他打开手机的照明功能，朝里四周看了一圈，迈步进屋。

        屋里的摆设和上次来时一样，除了有之前遗留的打斗痕迹，并无其他。周玲珑并没有通知警察，而是保留了原貌。端木嫣的躺椅摆在房屋正中，椅背朝内，显得有些诡异（陈卓凡感觉是有人躺在椅子上，只不过因为椅背朝内，看不见而已）。陈卓凡靠近躺椅，莫名惊出一身冷汗，这躺椅还在微微摇摆，只是幅度很小。陈卓凡瞬间灵光一闪，明白了什么。他刚要回头，就听背后一阵巨响。砰。

        门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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